着王清丽乌黑短发间别着紫竹簪的样子,嗯,她短头发是精神,但留起长头发来,配上这簪子肯定更好看。
两人拖着几根带叶的竹竿和一捆竹鞭回到新房,在靠前院篱笆院子的右边空地上,给三兄弟家挨着都种上了一小丛紫竹。
“这玩意儿窜得快,种多了招蛇虫,这点正好。”余坤安拍拍手上的土。
种好竹子,余坤安也没在新房多待,惦记着后天就是小年了,得赶在明天去城里把年礼给送了。
回到家,他跟余母一说。余母立刻擦擦手,开始张罗。
每人备一份:一条熏得油亮的腊肉,一个自家做的结实血豆腐,一瓶红油浸着的腐乳,还有一包晒得干爽的萝卜干、豆角干。东西实在,刚好装满一个竹编提篮。
“老三,你看这……还要不要再加点啥?显得单薄不?”余母看着地上摆开的四个提篮,思索着又抬头问他。
“阿娘,可以了,都是实在东西。”余坤安很满意。
东西备好,余坤安就拿出他捡回来的那几根细长紫竹根。
先用柴刀削去毛刺,放在大锅里用水煮过,然后坐在台阶上,一边用砂纸细细打磨,一边听着录音机里放的《西游记》。
孩子们虽然听了好多遍,但依然像第一次听那样新奇,听到“妖怪哪里逃!”、“吃俺老孙一棒!”时,还会跟着兴奋地喊上几声。
下午三四点钟,余父从新屋回来了。他一进院门,不是像往常一样直奔屋里找凳子坐下,而是先在台阶上他常坐的位置附近翻找了一番,眼神透着点焦躁。
没找到,他又快步走进老太太屋子,在条凳、桌子底下瞅了瞅,最后又钻进里屋翻腾了一阵。
“他娘,你看到我烟斗了没?”余父从屋里出来,眉头紧锁,语气还算平稳,但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空瘪的烟袋。
“没有啊?你不是一直别腰后头的吗?跟长身上似的。”余母停下手里的活,疑惑地问。
老头子对这烟斗宝贝得很,晚上睡觉前都得摩挲半天放枕头边才能安心。
“怪了……身上没有,新屋那边也没有……”余父嘀咕着,眉头皱得更紧,
“我再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