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清楚记得,坐在教室后排的郑云潇,经常给他带家里晒的红薯干和辣椒炒鱼仔,还领他去镇上录像厅看录像。
他拍了拍郑云潇的肩膀:“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行。”
郑云潇笑了笑,“伤口处理好了,赶紧走吧,晚了世悦家里该担心了。”
陈家俊扶着陈世悦,走出诊所。
冬天的白天短,外面的天马上就要变黑,圩集上的人也散了,街边几盏路灯提前亮了起来,昏昏黄黄的。
“家俊哥,郑云潇是好人吗?”
陈世悦小声问。
陈家俊想了想:“他不是坏人,就是走错了歪路,要是当初他爸妈管管他,说不定现在……”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握紧了陈世悦的手:“走吧,回家,你亲爸和养父母肯定在焦急等着你呢。”
陈世悦的手猛地攥紧,颤颤巍巍:“家俊哥,我……我不敢回去,大伯要是当着我爸和养父母的面说那些话,他们该多伤心啊?”
陈家俊喉结滚动,脚下突然定住,像灌了铅,寒风吹得脸颊疼,其实他也很紧张,他的父母肯定也会因为此事羞于见人。
“可总不能一直躲着,世悦,咱们要是不回去,反而印证村民们的猜测,说咱们害怕了,给他们嚼舌头提供充足的理由,另外,你爸要是知道你因为这事在外头受冻挨饿,他该多着急啊!
还有锦昂伯和覃诺伯母,他们待你比亲闺女还亲,搞不好正在家门口盼着你回去呢。”
“可‘乱伦’那两个字像针扎一样疼……”
陈世悦的眼泪涌了上来,砸在冻得红的手背上,“村里人嘴碎,要是传得家家户户都知道,我以后怎么在村里待?家俊哥,你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陈家俊停下脚步,转身扶住她的肩膀:“世悦,咱们没做错事,在粮食屋是我没控制住,亲吻了你,可咱俩不是真的堂兄妹,你是李琨叔的亲闺女,跟陈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这是铁打的事实,咱不能让别人的瞎话毁了自己。”
“可大伯一口咬定咱们是堂兄妹,村民哪会听得进解释啊?”
陈世悦的声音带着哭腔,往陈家俊身边缩了缩,“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