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些年,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他们对我只有欲望,没有真心,我早就已经麻木,觉得自己就是个脏东西,不配拥有好的生活。”
“你肚子中的那个孩子呢?”
陈家俊念念不忘,邓雨晴是怀着孕跟那个姐妹去的莞城。
“接的客人太多,到莞城一个多月就流产了。”
“造孽啊!”
“后来,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又被当做机器一样,被迫上岗了。”
陈家俊双手使劲儿拽着自己的头,满脸痛苦。
陈世悦听得眼泪掉了下来,她拉着邓雨晴的手,哽咽着说:“雨晴姐,你别这么说自己,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郑云潇和那个骗子害的,你这么年轻,还有机会重新开始的。”
邓雨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重新开始?哪有这么容易啊!
我做这行这么多年,早就活成行尸走肉,已经离不开,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陈家俊看着邓雨晴摆烂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想起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邓雨晴,再看看现在这个满身风尘、眼神绝望的女人,心里既有愤怒又有心疼。
“雨晴,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脱离那个肮脏的圈子,不要给自己借口,回来开个粉摊,像你妈妈一样,自食其力,勤劳致富,多好啊!”
“家俊,谢谢你……你不了解这个行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道上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报警!”
“报警?我们这行本身就是不合法的,谁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总会有办法的,不像你想的那样,从良还这么难。”
“我再考虑考虑。”
“这就对了嘛,关键在于你,不关乎其他人。”
“嗯!
春节期间,我好好反省反省。”
“郑云潇现在在哪里?他把你害成这样,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提到郑云潇,邓雨晴的眼神里就充满厌恶和憎恨:“别再跟我提这个人,那个混蛋,现在还在周边各个乡镇的圩集上混日子,整天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活得像个老鼠一样,有一次我在镇街上碰到他,他还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