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等夜魅的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他又急忙低头,脸上浮现一抹莫名的红。
芳姐看到了这一幕,抱住了夜魅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问道:“那个使剑的,是不是认出你是女的了?”
夜魅点点头,比划了几下,发现比划不清楚,就在地上画字。
“把他压在身下揍的时候,被发现了。”
芳姐低声娇笑,乐不可支。
“也是啊,就你这样的,哪个男人都得被你压着呀。真不知道,以后如果你和宁哥儿洞房的时候,是你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
夜魅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一脸茫然,手指在地上画着。
“啥是洞房?”
芳姐叹了口气道:“以后跟你解释。唉,你还是赶紧好起来吧,否则的话,以宁哥儿的性子,是不会对你下手的。”
夜魅歪着头,表示不解。
终于,曙光破除了黑暗,照进了破庙。
众人起身,收拾东西,牵马赶车,再次上路。
这次上路,队伍就安静了许多。
夏青山有点疑神疑鬼的,总是东瞅西望,显然是怕有黑衣人突然蹦出来。
他这个大嗓门哑了,队伍里就没有了多少的声音,一路上静静地前进。
中午在一个小镇子上休息吃饭,夏青山才终于恢复了平素的活跃。
“咱老夏这次也是算是经历了一把生死,乖乖,死人啊,满地都是死人啊。”
胡连急忙阻止他:“夏爷,咱们不要这么大嗓门好不好?你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
夏青山这才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很兴奋。
“方宁兄弟,这次跟着你大有收获,下一次这帮兔崽子还敢来,看老夏不手撕了他们。”
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一伙人,径直奔着方宁这一桌走来。
夏青山吓了一跳,直觉认为这些人和昨晚的黑衣人是一路的,急忙摸刀,被温吞阻止。
“老夏,这些人是崇文书院的学生,是来跟老夫请安的。”
果然,来的七个人都穿着统一的白底黑纹长衫,腰间悬剑,连走路姿势都颇为同频。
“学生见过温夫子!”
七个人在温吞面前长揖行礼。
“免了,你们几个兔崽子不会是逛窑子刚回来吧?”
七人当中为首的那个回应道:“夫子说笑了。”
温吞哼了一声道:“老子还不知道你们几个兔崽子?你们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们要吃什么。老实跟老子交代,不然,嘿嘿,老子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包括方宁在内,一桌子的人都将目光集火在了温吞身上。
这老家伙之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老学究做派,如今张口就口吐芬芳,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还有,这老家伙还是夫子老师?不是他自己说的是什么打杂的吗。
果然,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