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离开自己的地盘,跑到天斗城来?”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外的繁华景象,语气转冷:“这与让他们自投罗网有何区别?他们若敢来,才是真的愚蠢。”
玉天恒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顺着雪清河的话锋微微前倾,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陛下所言极是,他们未必会来。可若是他们不来呢?”
雪清河回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若是他们托词不来,或是干脆无视陛下的诏令,”玉天恒字字清晰,“那便是抗旨不遵。新君登基,藩属不来朝贺已是大不敬,再抗旨不从,与公然造反何异?”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届时,陛下再出兵讨伐,便是师出有名——不是为了吞并藩属,而是为了惩治抗旨的逆臣,维护帝国法度。如此一来,天下人只会赞陛下执法严明,那些王国和公国的属民,也无话可说。”
御书房内一时寂静,只有檀香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玉天恒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将原本可能存在的“师出无名”的顾虑斩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条看似迂回、实则更稳妥的路径。
玉天恒话音刚落,雪清河眼中瞬间亮起,之前的不以为然一扫而空。
他重新坐回龙椅,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摩挲,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好一个‘抗旨不遵,与造反无疑’,玉将军这步棋,走得妙。”
他抬眸看向殿外,声音陡然转厉:“来人!”
内侍应声而入,躬身听令。
“拟旨。”雪清河沉声道,“传朕诏令,巴拉克王国国王、西尔维斯王国国王、弗洛兰王国国王、天鹰王国国王,及圣魂公国公爵,限三日内启程,前来天斗城参拜新君。若有延误,以抗旨论处。”
诏令快马加鞭送往五地,天斗城的空气仿佛都随之绷紧。
然而,三日期限转瞬即过,御书房内却只收到几份措辞委婉的回禀——
巴拉克国王称“突染重疾,恐误朝贺,待病愈即刻启程”;
西尔维斯国王以“边境不宁,需亲自镇守”为由推脱;
弗洛兰与天鹰两国更是连回禀都懒得敷衍,直接将使者晾在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