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寒暄,径直落座:“裴公爵,如今朝堂暗流汹涌,太子党羽遍布,长此以往,帝国根基恐将动摇。我今日来,是想邀你共举大事,清君侧,安社稷。”
裴寒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亲王殿下可知,兵变二字,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能流血,意味着可能背负骂名,”雪星亲王迎上他的视线,语气沉稳,“但更意味着,能让天斗帝国避开将来的倾覆之危。北境军粮被太子党克扣三成,将士们在寒风里啃冻窝头,裴公爵真能坐视不理?”
裴寒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腰间玉佩,雪星亲王的话正戳中他的痛处。片刻沉默后,他缓缓颔首:“好,我信亲王殿下一次。北境铁骑,听候调遣。”
离开血月公爵府,马车转向城东的凛月公爵府。与裴寒的冷硬不同,蓝霄一身月白锦袍,正临窗抚琴,琴声清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位掌管帝都卫戍的公爵,看似温润,实则心思缜密如网。
“蓝公爵的琴音,今夜似乎少了几分从容。”雪星亲王笑着打断琴声。
蓝霄放下琴弦,指尖轻叩桌面:“亲王殿下来时,卫戍营的暗哨已通报三次。您这般大张旗鼓地串门,就不怕惊动宫里?”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雪星亲王端起茶盏,“太子暗中培植私兵,上个月已将三百死士安插进禁军,蓝公爵掌管帝国兵权,该比我清楚。等他羽翼丰满,第一个要动的,便是你我这些碍眼的人。”
蓝霄指尖一顿,眼底闪过寒光。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亲王殿下这步棋,走得够险。不过……卫戍营的兵符,今夜可以借您一用。”
最后一站是帝国元帅府。雷战的书房里没有熏香,只有淡淡的硝烟味,这位镇守南境的元帅刚从边关回来,甲胄上的霜尘还未褪尽。
“元帅刚回府就劳烦您,实在抱歉。”雪星亲王语气里多了几分敬重。
雷战摆摆手,声如洪钟:“亲王殿下有话直说,我雷战是军人,不爱绕弯子。”
“我要发动兵变,需元帅手底下的军队策应。”雪星亲王开门见山,“太子与武魂殿私通,此事我已掌握实证。元帅愿意看着帝国的兵权落入外人之手吗?”
雷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