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出手的狠劲，倒不像那些杂鱼。

他腾出一只手，指尖勾住黑布的边缘，猛地一撕。

“嗤啦”一声，黑布飘落。露出的那张脸让玉天恒瞳孔骤然收缩——精致的五官沾着些许尘土，带着一丝魅惑的眼眸里还残留着未褪的惊怒与不甘，纵然狼狈，那熟悉的轮廓也绝不会认错。

“胡列娜？”玉天恒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错愕，掐着她脖颈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半分，“怎么会是你？”

玉天恒清楚按照时间推算，胡列娜应该也在杀戮之都中磨砺自身，本想井水不犯河水，可没想到她竟然会来杀自己。

有这么大的仇吗？

自己似乎也对她做什么，无非是当年在魂师大赛上暴打了他们一顿。

“怎么不能是我？”

胡列娜仰头瞪着他，金色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求饶的怯懦，反而燃着一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被玉天恒用膝盖抵住的腹部传来阵阵钝痛，她却硬是咬着牙没哼一声，声音带着被掐过的沙哑，却依旧硬得像块石头：“看清楚了？今日是我技不如人，要杀便杀，少在这里假惺惺地磨蹭。”

她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更重的压制，或是一句冰冷的嘲讽，可玉天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总带着几分桀骜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郁。

片刻的沉默后，玉天恒抵在她腹部的膝盖缓缓抬起，掐着脖颈的手也一点点松开。

胡列娜猝不及防，身体一软，踉跄着后退两步才站稳。她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抬眼时，却见玉天恒已直起身，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不杀我？”胡列娜疑惑问道。

“我为什么杀你？”玉天恒反问。

“我是武魂殿的人，而且我刚才要杀你，按照杀戮之都的规矩，你完全有理由杀死我！”

“是吗，那我饶你一次，算你欠我一条命！”玉天恒开口，说实话，这场刺杀若是换作别人，他早就杀人抛尸，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但胡列娜，他却不能杀，因为胡列娜是武魂殿教皇比比东最看重的弟子，未来的圣女，教皇宝座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