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披风,轻轻裹住苏婉清颤抖的肩头。
声线低沉,仿若在诉说着一个不可动摇、坚定不移的使命:“宗门尚需清明之主。你该侍奉的,是这片山川生灵。”这声音如同洪钟般在大殿中回响,震落了房梁上的尘埃,也震醒了苏婉清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说话时,他的眼神深邃,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这片山川的未来,那是充满希望却又布满荆棘的未来。
苏婉清听闻此话,耳尖瞬间泛起一抹绯红,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转瞬,红晕便蔓延至脖颈,恰似熟透的红苹果,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她的心猛地一颤,慌乱地低下头,似是那不敢直视骄阳的柔草,怯生生地避开了钟离的目光。“糟了,怎会如此?”她在心底暗自叫苦。自小在清风谷中长大,她虽练就一身好武艺,却鲜少与男子这般近距离接触,更别提这般直白而又深情的言语。
慌乱间,她下意识地抓起案上的外袍。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连素白的指尖都泛着粉色,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樱花花瓣。
她的目光落在外袍上。平日里系得极为熟练的盘扣,此刻却仿佛故意刁难她,怎么也系不好。
冰纹腰封斜斜挂在腰间,露出半截凝脂般的侧腰,恰似春日里被微风吹开的花蕊,娇俏又惹人怜惜。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逸风逍遥剑似是感应到主人此刻的心绪,剑穗铃铛叮咚乱响,震得窗棂积霜簌簌而落。那铃铛声,在她听来,好似在无情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慌乱,又像一首杂乱无章的乐章,将她的窘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敲击着她的心房。
“我怎么如此失态?真是太丢人了!”她在心里默默埋怨自己,“自小师父便教导我要稳重,可如今却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点也沉不住气。”
接着,她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外袍。目光忍不住瞥向一旁的钟离,见他神色如常,心中更是懊恼。慌乱间,发丝也有些凌乱,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她伸手将碎发别到耳后,手指触碰到滚烫的脸颊,心中暗忖:“定要镇定下来,莫要再出丑了。”
钟离转身迈向殿外。玄色袍角轻拂新补的青玉地砖,摩挲声细微,像是在与地砖喃喃私语,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抬手轻轻触碰身旁的青铜灯,指尖划过冰冷的灯身,感受着岁月的痕迹,那一道道划痕,仿佛是历史的记忆。
月光温柔,为他的轮廓镀上银边。身后十二盏青铜灯闪烁不定,在墙面投下曾经的鼎盛虚影——三千强者御剑凌空的壮阔场景。此刻却只映着两人的孤影,那虚影与孤影相互映衬,落寞之感愈发浓烈,恰似繁华都市中的一座孤岛,孤独又寂静,被世界遗忘在角落。
随后,他一边缓慢踱步,一边暗自思忖:曾经的辉煌仍历历在目,往昔的荣耀仿佛就在昨日,如今却仅剩下自己和眼前这位少年。
往昔的荣耀已如过眼云烟,随风飘散,而前路,却还在茫茫迷雾之中,不知何处是尽头,仿佛在黑暗的大海中航行,却迷失了方向。
念及此处,他微微皱眉,忧虑之色浮上眼眸。双手背在身后,下意识地轻轻握紧,仿佛要将这份决心与力量紧紧攥在掌心,为未来积蓄希望,那紧握的拳头,好似握住了命运的缰绳。
“楼宇倾颓尚可重建,剑之精魄一旦消逝,便再难寻觅。”他凝视山门前新筑的试剑石,岩元素在掌心凝出九枚星纹令符,那令符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钥匙,又似夜空中闪烁的神秘星辰。
他的手指轻轻转动着令符,“需寻回散落的天河剑残片,更要觅得……”
话音戛然而止,地脉突然传来异动——昨日镇压岩虎的深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