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最后两个字碾碎在突然落下的吻里，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姜延突然掐着李砚的腰翻身，欲将人压在身下，可看到满地碎瓷，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他眼里翻涌着骇人的欲色，喉结滚动时伤疤狰狞：&0t;陛下可知自己在干什么？&0t;

李砚眼尾泛红，却仰头咬住姜延喉结：&0t;你。

&0t;

一个字烫得姜延浑身抖。

他扯开帝王最后的中衣，

&0t;草民僭越了。

&0t;

昭瑞国皇帝要娶帝后的消息传出，整个朝堂都乱了。

&0t;陛下三思啊！

&0t;礼部尚书跪伏在地，额头几乎贴到冰冷的金砖上，&0t;这这有违祖制啊！

&0t;

李砚端坐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神色平静得可怕。

朝堂上跪了一地的大臣，有的甚至老泪纵横，仿佛他宣布的不是婚讯，而是亡国的诏书。

&0t;朕意已决。

&0t;李砚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0t;三月后大婚，诸位爱卿若有闲暇，不妨来喝杯喜酒。

&0t;

说罢，他起身离去，玄色龙袍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

有人连夜写了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江南，请太上皇李琮和太后苏槿回宫劝阻。

谁知一个月后，两人是回来了，却是带着贺礼回来参加婚礼的。

&0t;听说脸上有道疤，凶神恶煞的，干的还是那种勾当，陛下怎会&0t;

&0t;嘘！

你不要命了！

&0t;

宫墙内的窃窃私语飘进姜延耳中，他下意识摸了摸左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疤痕。

这是没饭吃当打手时留下的。

&0t;想什么呢？&0t;温暖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姜延抬头，对上李砚含笑的眼眸。

年轻的皇帝今日未着龙袍，一袭月白色常服，衬得整个人如朗月清风。

&0t;没什么。

&0t;姜延收回手，&0t;不若今日我还是不&0t;

&0t;姜延&0t;李砚皱眉，&0t;今晚还想打地铺不成？&0t;

姜延耳根热。

晚上李砚要带他见父母，他怎能不怕，毕竟对方是九五之尊，而他只是个粗鄙武夫。

&0t;今日家宴，你放心便好。

&0t;李砚牵起他的手，&0t;还有苏昭那丫头，吵着要见未来&039;嫂嫂&039;。

&0t;

姜延浑身一僵，手心沁出冷汗。

这哪是家宴，分明是鸿门宴。

他几乎能想象太上皇会如何震怒——自己不仅是个男子，还比李砚大了8岁，脸上带着疤，怎么看都配不上风华绝代的年轻帝王。

&0t;别怕。

&0t;李砚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0t;有我在。

&0t;

长乐宫内灯火通明。

姜延跟在李砚身后，感觉自己像个即将受审的犯人。

殿内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接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蹦跳着迎出来。

&0t;哥哥！

&0t;少女扑进李砚怀里，然后好奇地打量着姜延，突然失望地撇嘴，&0t;没有哥哥和爹爹还有苏文舅舅好看。

&0t;

殿内顿时爆出一阵笑声。

姜延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道疤在灯光下似乎更加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