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耐。”
苏槿的呼吸忽然乱了节奏,李琮听见锦被下细微的布料摩挲声。
她翻了个身,一缕青丝滑落枕畔,正搭在李琮手背上,痒得惊心。
又听苏槿心道“爱人虽有隐疾,但也可以接吻是吧?&0t;
玄色寝衣下胸膛剧烈起伏,内力运转三周天方压住翻涌气血。
此时又听苏槿心道“还是算了,不行这种事多伤男人自尊,我不能为了自己欲望再伤了他。”
李琮……
随后便听到苏槿又道“不过想想总是可以的,爱人那性感的薄唇,堪称完美的身材,尤其那人鱼线……”
李琮浑身僵住,又加了几分内力压制住自己。
直到苏槿想着睡去,李琮才解开自己内力,急促呼吸起来。
苏槿方才那些旖旎心思,怕是把前尘往事都翻出来温习了个遍,连李琮脑海中都出现画面。
月光漏过纱帐,李琮望着苏槿熟睡的面容修长手指探入绫裤,腕上佛珠随着动作轻响,恰似那年春雨打湿的檐马叮咚。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宫人便捧着铜盆巾帕鱼贯而入。
李琮早已习惯军旅生活,不等宫人上前便自己束更衣,动作利落地系好朝服玉带。
反倒是苏槿慵懒地靠在龙榻上,由着侍女为她梳理那一头如瀑青丝。
&0t;陛下今日要戴哪支簪?&0t;大宫女捧着鎏金托盘轻声询问。
苏槿眼波流转,瞥向正在整理袖口的李琮:&0t;君后觉得呢?&0t;
李琮头也不抬:&0t;朱雀纹的那支适合朝会。
&0t;
苏槿轻笑出声:&0t;你倒是比尚服局还清楚礼制。
&0t;说着却真挑起了那支朱雀衔珠的金簪。
卯时三刻,钟鼓声穿透九重宫阙。
苏槿端坐龙椅,玄色冕服上十二章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李琮坐于丹陛之侧,墨色朝服衬得他如松如剑,腰间玉带悬着的虎符随动作轻响。
&0t;启奏陛下。
&0t;礼部尚书出列,&0t;今岁秋闱在即,各州府已呈报考生名录,共三万六千余人。
&0t;
苏槿指尖轻叩龙椅扶手:&0t;比永昌元年多了近万人,可见寒门学子渐通文墨。
祭酒,国子监可有准备?&0t;
白苍苍的老祭酒颤巍巍出列:&0t;老臣已命博士厅新编《算经注疏》,只是技术类考官尚缺&0t;
&0t;从将作监调人。
&0t;苏槿打断道,&0t;工部侍郎宋岚不是精通水利测算?让他兼任同考官。
&0t;
李琮突然轻咳一声。
苏槿会意,又补充道:&0t;另设武备科,考兵法韬略与实战演武,由兵部与君后共主其事。
&0t;
朝臣中顿时起了骚动。
御史中丞忍不住出列:&0t;陛下!
自古文武殊途,若让武人&0t;
&0t;中丞此言差矣。
&0t;李琮冷冽的声音响彻大殿,&0t;北境胡马去年犯边七次,南疆土司蠢蠢欲动。
难道靠之乎者也就能退敌?&0t;
苏槿看着李琮绷紧的下颌线,不由想亲。
李琮身子一僵。
苏槿不由莞尔:&0t;君后所言极是。
传旨,今科增设武备特科,取中者入枢密院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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