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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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追七日，终于在青江支流截住南楚残部。

彼时皇室车驾正卡在泥泞的浅滩，几个太监徒劳地推着车轮。

见追兵至，穿龙袍的竟从马车里滚落，冠歪斜地举剑乱挥：&0t;朕是真龙！

你们这些&0t;

羽箭破空声打断了癫狂的叫嚷。

楚琮安漠然看着那具栽进江水的躯体，转头对瑟瑟抖的官员们道：&0t;愿为我大昭效力的，站到左边来。

&0t;

有人踉跄着向左挪步，突然被同僚拽住：&0t;你忘了先帝&0t;寒光闪过，劝诫者喉头绽开血花。

持刀的年轻文士扑跪在地：&0t;臣臣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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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江水泛着诡异的胭脂色。

班师回朝的队伍比来时长了三分之一，新归顺的官员们垂走在队伍中间，背后江滩上，几只乌鸦正在啄食那些始终挺直脊梁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