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而法师所授的“观心之法”,才是打开所有枷锁的钥匙。那沉重的戾气并未消失,但仿佛被置于一面清澈的镜子前,它的狂暴狰狞在“观照”之下,竟显得如此虚幻、躁动、且……不再具有绝对的掌控力。
禅房内只剩下青灯燃烧的细微哔剥声,和宇文顺吉逐渐深沉、缓慢下来的呼吸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寂静在他心中弥漫开来,不再是空虚,而是蕴含着无限可能的澄明。他缓缓睁开眼,看向寒遂法师的目光,已不仅仅是倾慕与感激,更带上了一种近乎弟子对明师的敬畏与决心:
“大师……”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沉重与通透:“……弟子,愿学此‘观心’之道。”
这一刻,“朕”彻底隐去,“宇文顺吉”第一次以纯粹的求法者身份,向智慧低下了尊贵的头颅。
禅房内,青灯如豆,光影在古朴的墙壁上缓缓摇曳。灯芯偶尔发出细微的哔剥声,更衬得室内一片寂静。这寂静不再是令人烦躁的空白,而是一种孕育着智慧与觉悟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