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堂堂正正,私调兵马,暗送鎧甲,这些事情岂是能做的,何况还都被人告发,
就算朕相信你不是要谋反,可也要落个识人不明,用人不善、御下无方的评价。”
太子身份敏感,私自结交边將,而且还偷运鎧甲,数量还不少,这是严重越界的行为,哪怕李渊相信太子不是要造反,但这事仍很严重。
不过因为有李世民的存在,反倒是让李渊没有急於要严惩太子。
建成的行为暴露,形同谋反,但並非谋反。
李渊也相信他这都是在防秦王,是大郎二郎在爭储。
让李渊態度转变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是建成能够主动坦白。
他的坦白、认错,甚至是主动请辞太子,都让李渊不再追责太子。
太子刚才有句话说的对,秦王凯旋,已是功高震主。
李渊都已经感受到了秦王的威胁,
太子是皇权的最后一面盾牌。
李渊现在也很头痛,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想立秦王为太子,觉得秦王更有能力,
但却又始终过不去自己那道关卡,总觉得废立立幼是取乱之道,尤其是有隋朝杨广夺嫡后的前车之鑑,李渊不敢轻易废立。
“你是嫡长子,你这太子之位是朕册封的,谁也抢不走。”
“你也不用担心二郎,等过两月,朕让二郎分封建藩,派官吏工匠去他封地营建王城王宫,明年便出京之国就藩。”
先斥再抚最后李渊叫来殿中少监陈福,让他带太子去承乾殿暂住。
“这几天你就先在承乾殿看看书,暂时不要回东宫了,朕要替你好好整顿一下东宫。”
把太子打发走,
李渊独立殿中许久。
心里对太子有太多的失望。
门下省,堂后院。
朱尔焕一直在不停的步绕圈,好像是只被圈太久的狗一样。
洪奕却是坐在那里淡定的看书。
“洪队头,你就一点不担忧吗”
“尔朱將军,淡定。”
尔朱焕哪里淡定的了,几百里急驰回京,举报太子与杨文庆要举兵谋反,
他偏偏还是东宫郎將,又是太子妾侍的兄长。
洪奕安静的看书,
接到常何给他的任务,他就已经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常何给了他一笔安家费,还请名医为他母亲治病,又给换了个宽的宅院,还在郊外置办了一百亩地。
这些足够买他一条命了。
况且,
也不一定就要送命。
搏一搏,也许还能搏出个功名。
富贵险中求嘛。
洪奕早想明白了,此次不论成败,他也无后顾之忧。
这么久,没有结果,也许就是好结果。
司农卿宇文颖接了旨意后,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
“阿宝啊,”
齐王府护军宇文宝,正是他的儿子。
可现在,儿子被皇帝流放,刚出长安,才过了几驛,就被驛卒绞死了。
是自己害了儿子。
自己与齐王交好,才会安排儿子阿宝进了齐王府,一路做到了护军。结果,最终却因为齐王谋害秦王,而落的被绞死於流放路上的悲惨结局。
“我宇文颖绝后了。”
宇文颖咬牙切齿,他们宇文家族可是关陇名门,修建了隋大兴、洛阳两座都城的,正是他的叔父宇文愷。
他父亲是隋朝许国公宇文善,他以门荫入仕,大业年间官至司农少卿。
后来隨李密归唐,从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