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点食料钱等微薄补贴。
但他要养一家人,身为武官,他还要自备战马武器等。
这几年他酗酒、赌博,这都是很费钱的。
要不是国初战事频繁,每次打仗都还能缴获,立功又有赏赐,他也很难坚持到现在。
可是上一笔十万钱的赌债高利贷还是常何替他还的,
现在他又欠了十三万了。
又抽了自己一耳光,乔公山觉得自己没救了,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十天,
只有十天时间。
他不想宅子被人收走抵债,那宅子里有著他曾经的美好幸福,屋里的家具都还是妻子的陪嫁。
可十天时间他去哪弄十三万钱,
他顿时泄了气,又扇了自己一耳光,脸都扇肿了。
此时他后悔的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
鼓声响起,
乔公山猛然想起,今天他要值守玄武门,昨晚赌了一夜,这都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可不敢误了正事。
也没时间回城南家里骑马,便在坊口叫来一个赁驴人,“赁头快驴,送我去宫北。”
赁驴的是个老头,身上衣服打著补丁,倒也还乾净,那头大青驴也涮的乾净。
老头要他先付钱。
“身上没带铜钱,等到了地,自会给你。”说著,他摸出自己的腰牌。
老头见是位元从禁军校尉,不敢得罪,便请他上了驴,牵著往北走。
大青驴驮著个壮汉走的仍很快,老汉牵著驴却也不落半分。
一路上,
乔公山都在头痛赌债的事,
宅子必须得保住,但十三万钱,他实在拿不出来。
要不再找常头借点,可上次的十万赌债就是他帮忙还的,当时自己答应的好好的,不再赌,再赌是狗。
可现在,哎。
骑驴抵达宫城北门,看到手下队副洪奕,赶紧招手,“老洪,帮我把赁驴钱先付一下,回头还你。”
洪奕看他憔悴模样,还赁的驴来的,猜到昨夜可能又在哪个赌坊赌了一夜,赌的身上一个铜板都没了。
不由的无奈的摸出钱袋,给老汉付了驴钱。
“多给五个开元。”乔公山道。
洪奕又摸出五个金灿灿的开元通宝,老汉没想到还真有赏,赶紧谢过,牵著驴返回了。
旅帅杨宇跟他打招呼,“吃了没,校尉。”
乔公山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一个蒸饼,大口吃了起来,“还没呢。”
他一边吃著蒸饼,一边问,“常头来了没”
“刚到,好像遇到啥难事了,正愁眉不展呢。”
乔公山想了想,还是去寻常何了,现在也只有常何能拉他一把了。
杨宇待他走了,问洪奕,“乔校尉一边脸肿的老高,明显是个巴掌印,这一大早被谁打了”
洪奕摇了摇头,“看他这样,昨夜估计又去赌钱了,可能又输光了,出来狠扇了自己几耳光。”
“不是说再赌就剁手么”杨宇道。
乔公山这人,嗜酒好赌,但在战场上却是个可靠的队友,作战勇猛,平时也很豪爽,可惜就是染上了这恶习。
乔公山找到常何,他果然愁眉不展的样子。
“常头,吃了没”
常何道:“在家吃了出来的。”
“常头遇到啥麻烦事了,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开口。”乔公山道。
常何抬头望向他,
也看出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