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餐。
夜幕降临。
十里外的任城寂静无声,唐军连营也是很安静。
军官巡营,
军令严格,天黑以后,营中禁止喧哗,禁止走动,各个营盘还有各自的口令,出入要是对不上口令,立即射杀。
营中喧哗,立即斩杀。
敢打架斗殴,那更是立斩不饶。
没有严明的军规,就难以打胜仗。
只有军规严明,才能令行禁止。
这套东西,还是以前李靖讲给他的,打了几年仗,李逸现在也算是很有经验了。
中军大帐里,
李逸也还在检查自己的部署。
等到下半夜时,诸军一起出动。
张公谨直奔任城西门去,而李逸在任城其余三门外,也都会安排一军。
只要张公谨西门得手,东、南二门也会立马堵上,而北门却会放开城门,经典的围三阙一。
北门也会安排一军,而且安排的数量更多,但不是堵门,任务是埋伏于北门外面。
沿途截杀,这会比直接堵门效果更好,更容易让敌军意志崩溃。
营中也还会留人,辅兵看守辎重,还会有一些战兵守营。
“这盛彦师也是胡来,司空都传令他释放李义满了。”
“估计是命令还没来的及送达。”
“总之这次盛彦师难逃干系,因他这个错误,惹出多大祸事现在郓州失守,王薄被杀,济州、齐州都又有失守的危险。”
李逸听着将领们的议论,没太在意。
事情已经发生,过多追究责任没什么意义,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想的是如何弥补。
当然,问题也不大。
只要今晚拿下任城,徐圆朗损失了这座要城和这支主力,那也只能等死了。
战争嘛,
不可能一切按计划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
终于,到了预定出击的时候。
饱餐后打了会盹的张公谨搓了搓脸,精神抖擞。
“辅兵,过来披甲!”
营中辅兵,迅速过来,给战兵们披甲。
战马还要把马蹄裹上,士兵也一人发了一块木头咬在嘴里,人衔枚马裹蹄,都是为了避免声响惊动敌人。
他们甚至得摸黑走十里路到任城西门下。
为了以防万一,
张公谨现在就令全营披甲,披甲摸黑走这十里路,以防敌人半路埋伏等。
宁愿辛苦一些,也不能大意。
好在虽披了甲,但侍中给他们调了马骡,他们可以骑着马骡直抵城下,用不着自己两条腿走着过去。
“出发!”
张公谨带着三千步兵,骑马向北面十里的任城摸黑前进,
今晚的月色不错,
皎洁如玉盘,
倒是方便了行军,否则不打火把摸黑行军,非常不易。
“天公也做美啊。”张公谨看着明亮的大地,非常满意。
一路路兵马,悄然出营。
李逸仍留守营中,
打了个哈欠,李逸看着面前的沙盘、地图,突然扔下了手中的公文,“我去睡了,没有紧急的坏消息,不要吵醒我。”
“要是好消息呢”
“好消息更不用打扰我好梦了。”
李逸铺开被子躺下就睡。
刘黑子愣愣的看着,“阿郎你还真睡的着啊”
“别吵。”
“要不要先把甲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