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这是平日的长安城少有的热闹氛围。
“先到樱园休息一会吧,这么几里路硬是堵了一个多时辰了。”
一群孩子们倒是不觉得累,就算一路堵车,他们也是玩了一路。
樱园早已做好了招待准备,霍玉直接派人在几个坊口门等候,一看到李逸车队,便飞奔回来稟报。当李逸车队抵达別墅门口,霍玉已经盛妆打扮,带著人来迎接。
“阿耶!”
小玉儿看到李逸,赶紧从母亲身后奔向李逸。
李逸一把抱起,將她举高。
拋起,接住,再拋起。
小玉儿咯咯的欢笑。
引的大姐头李淑也跑过来,“我也要,我也要举高高。”
一群娃有样学样,人人都要举高高,李逸无奈,只得挨个拋举。好在他还年轻,又是战场上歷练过的,平时也注重锻链身体,拉力弓、练大刀、刺长枪,力气不小,耐力很足。
十四个娃,挨个拋举一遍,他们每个都过足了癮了。
倒是把杜十娘和霍玉她们心疼坏了。
“阿郎可別把孩子们摔著了。”李如莲笑著走出来,她的肚子还很平,可走路的步伐,却已经有几分孕妇味道了,也不知道是刻意模仿还是啥,这方面,跟杜十娘有的一比,十娘怀孕也还早,可走路时恨不得挺肚叉腰跟螃蟹一样横著走。
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宣告她怀孕了。
人家姬令仪都生三个了,这次再怀上,也没见这样。
霍玉笑著招待大家进去休息,杜十娘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辛苦霍姐姐了。”
李如莲笑著跟上,主动走到另一侧,也挽起了杜十娘的手,三人嘻嘻哈哈的边走边谈,倒好像是亲姐妹似的。
姬令仪则挽起李逸的手臂,“阿郎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你这在外置了两外室,可家中正室却不吵不闹,还能跟她们处的这么好。”
“那是郎君我优秀,对你们都很疼爱。”
“阿郎好不要脸啊,不过阿郎確实足够优秀,对我们也特別疼爱。”姬令仪搂紧了些他的手臂。
曾经获罪入掖庭,宫中执役五年,谁能想到,后来遇到李逸,命运又柳暗明了呢。
樱园的位置很好,曲折的游廊里,便可居高临下俯瞰长安。
远望终南山如黛屏横亘,曲江池水似银练豌蜓,原野被秋风染成斑斕色彩,“你看那边的野菊好漂亮啊。”
向来喜爱菊的郑柔娘望著东侧那成片的野菊簇簇如星火,不禁讚嘆不已。
“嗯,让我想起陶渊明的一句诗,採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那边的枫叶红了,也好美啊。”独孤氏指著另一侧的红枫。
“枫叶红於二月。”
樱园观光游廊边就也栽种了不少枫树,火红的枫叶探入廊中,能在乐游原上,独享一百二十亩的风景,真是享受。
原顶的芦苇丛在夕阳下翻涌成金色波涛,果然最美不过夕阳红。
金乌坠落,整个长安城沐浴在琥珀色的光晕中,美不胜收。
千百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
远处渭水如同一条缀满碎银的绸带。
原顶上遍地搭起的帐篷惟幕,那一堆堆的士子文人,还有那些採追蝶的少女们,这长安城,竟然已有几分盛世景象了。
开国才六年。
李如莲跟杜十娘她们聊了会天,来找李逸。
“有个事跟你说下。”
她说起了江南杭州西湖畔来的柳青青,说起平康坊南曲的章台院,然后说到了那天李义立和元弘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