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5 / 6)

p;  泓绿说:“娘娘素日里只爱戴着它,是有什么意义在么?”

    稚陵垂眸笑了笑,嗓音略哑,掺着些怀惘:“它是我母亲的遗物。”

    泓绿惊了惊:“啊……奴婢失言了。……”

    稚陵只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怪她。

    母亲给她簪上白玉钗,把她送到了即墨浔的枕边,就投江自尽了。

    母亲望她好好活下去,她便要好好活下去。

    思及此,她转过脸望着搁在床头小几上的药碗,心里叹息,那么,这样苦的药……逃避不了,还是得喝的。

    她端着药碗,正想说让泓绿她们都退下。她已知道自己喝药时的模样太狼狈,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失态。

    泓绿也明白她的苦处,方要退下,谁知迎面撞到了个人。玄衣峻拔,俊美贵重,琼枝玉树般,立在殿门近处晦暗之地,恰被殿室里的青色薄帷遮挡了身形。

    她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正准备行礼,却被他示意噤声,又使了个眼色叫她出去。

    她不敢出声,悄悄地退下,不知道陛下他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为何悄无声息地过来。她又十分庆幸方才幸好不是臧夏在,臧夏从涵元殿回来一路上,已在娘娘跟前聒噪了无数遍陛下的不是。

    殿门吱呀一声关上,叫殿里的烛光一阵晃荡,即墨浔手里还握着那支钗,正要过去,却看稚陵端着药碗,犹豫再三,都没有喝。

    端起,再放下,继而端起,好容易抿了一口,立即苦得眉目紧皱,连忙又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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