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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了,念旧情,而她就是陪伴陛下走过大半人生的人,这一点就足有千斤重。
果然常寅心里一抽,他叹了一口气,过去将哭的难过的虞贵妃扶了起来。
“本来就是要修缮的,你也不用难过,改些日子让晋王进宫好好陪陪你。”
虞窦央低垂的头勾起一丝笑,这招果然屡试不爽。
这不就态度软化了吗?
“是!”
她立即擦擦自己两颊的泪,故作坚强的看向常寅,仿佛真的被他的话安慰到,“妾不该为了过去悲哀,毕竟陛下不是还陪在我们母子身边吗?”
虞贵妃笑的温和,与常寅对视,出演一出伉俪情深的戏码,恶心坏了前来看热闹的子蕊。
她气愤的跺跺脚,转身离去。
季梦秋听着子蕊汇报晚绣宫的情况,一只手轻轻剥开葡萄皮,塞了一颗进嘴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这可是从北漠运来的葡萄,个大还甜,皇帝一口没吃就都送到她这里来了。
子蕊看自己说了这么多,自家主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着急的直不错眼的看那一盘葡萄,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似的,“哎呀!娘娘!你怎么还不着急啊!陛下拿走了咱们的证据,虞贵妃眼看着也要求得陛下的心软,你要是再……”
后果她不想说出口。
他们整个凤仪宫盼这个孩子盼的多辛苦只有他们知道,十几年呀!如果能把磕过的头一次性加起来,他们凤仪宫的奴才怕是要把头都磕烂了。
季梦秋看她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又吃了一个葡萄,这才擦手。
“你快看看我父亲来信说了什么?是不是帮我求得去太子府养胎的消息了?”
子蕊不情愿的去找刚刚顺路带回来的信件。
大半夜送来,能是什么好消息。
把信交给季梦秋,子蕊杵在一旁。
她在外是滴水不漏的大宫女,在季梦秋面前,她仍旧是那个出嫁带出来的小姑娘。
子蕊年轻的时候是大宫女,老了是要给季梦秋当掌事嬷嬷的,在季梦秋面前会漏出原本的自己。
子蕊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