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神经的麻木让沈林的意识开始混沌,他有那么一刹那竟然开始分不清眼前的情况,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彻底放开压制的厉鬼犹如脱闸的洪水,沈林正在承受前所未有的恐怖袭击。
当他勉强压下这一切,几乎是死撑着维持清醒时,就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冷,一双手轻飘飘的搭在了他的肩头,伴随着的是整个空间若有若无的一袭红杉。
鬼母!
厉鬼的平衡是相互的,当沈林放开对鬼相的掣肘,鬼母必定受到影响,若非那脸庞之上那杆笔的压制还在,沈林三人如今已经是一具尸体。
有压制不代表如今的鬼母完全无害,如果硬要形容,他只是被沈林用一根破旧的麻绳牵着的另一头野兽。
虽然禁锢比之鬼相相对稳妥,可这依旧是一只出笼的猛兽,失去了束缚的厉鬼!
伴随着那双手搭在沈林箭头,他的脑海中在那一刻闪烁了太多画面,最终赫然定格在他与鬼母初次见面的那个教师。
干枯的青黑色手臂,半阴半阳,一般人脸腐朽尸骨的厉鬼朝他露出了十分和善的微笑。
死亡的微笑!
“帮忙!”沈林怒吼,他已经无暇对抗鬼母,这只鬼的恐怖还在鬼相之上,在回忆中杀人的规律让他连反抗都做不到。
“踏马的!”张家明大喊一声就冲了上去,渗血的绷带直接被他扯断,露出一节枯骨一样的手臂,直接冲着沈林肩膀上鬼母抓去。
那骨臂极为诡异,竟然直接触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