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栽培成得金丹,那么疏荷常伴其身侧,往后於我潁州费家而言,却是百害而无一利。”
费南応话音一落,立在费天勤身侧的费东古即就渐渐变了神色。
这老鸟认真將费南応上下扫过一阵,缄默一阵,只看得后者心头都稍有惴惴,却才笑了一声:
“呵,南応你讲的这番话,才像是我潁州费家下任家主该言的,”
言到这里,它目光便又转向费东古,意有所指:“却要比某些人还看得通透些。”
这金丹宗老闻声心头一震,正待壮著胆子辩驳一二,却又听得一声厉喝在头颅里头炸响开来:“修行三四百年,这脑子怎么还似个新的!!”
“蠢物!!”
这等斥责,已算十分严厉、足伤及后辈脸面了。费天勤固然习惯言语刻薄,可面对金丹后辈时候,如此场景却也鲜见十分。
念著费东古到底是族中耆老、自身长辈,费南応下意识便要侧过身去,便听得费天勤这老鸟沉念一声:“立著!”
费南応的动作戛然而止,费东古堂堂经年上修,竟有了些微微颤抖。
费天勤的责备声如期而至:“我费家是缺金丹不成!!”
下手二人心头一沉,潁州费家、天下巨室之首,只檯面上便有一十八位上修坐镇,不输不少名门望族。
可若失了唯一能勉强够得身份,能与京畿诸家斡旋的叶涗老祖,潁州费家这团锦簇的表象自破,烈火烹油的后患自要冒出,足令得这等倨傲的费天勤都要觉头疼不已。
这等场面,想也不是在近些时候再出一二新晋上修即可扭转的。
费东古被喝得闭口不言,一丝羞惭之色亦跟著在面上生了出来。
便算费东古已是如此神情,然上首那老鸟似是尤不愿作罢,几息过后,又做詰问:
“你那再从子是要结丹,如何不晓得靠著自身本事。这祖宗荫蔽,到底是要上几辈子才能心满意足!!”
也不知费东古是羞是气,却被这詰问砸得垂下了脑袋。见得这幅情景过后,费天勤方才暂且放过前者,復又转向费南応发问:
“且再讲讲,你是如何作想”
“稟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