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那般多食肆,虽然失了些精致,但也勉强挑得出来几户手艺能看得过去,你又何消专寻到你靳师兄身上去
你又不是不晓得他这些年在外头奔波筑基灵物一事,忙得连家中妻小都无暇去管,偶有回来,也是在夯实根基,还有闲暇来与你做人情”
“靳师兄来帮孩儿这忙,不是照旧能挣得资粮,还省了出外奔波。”
康昌晞未有因阿娘语气不好便就改口,只听他笑过之后又言:“便是师兄不收我灵石,我这做叔父的,便将资粮转给靳堂律便好了。”
费疏荷摇了摇头,未有继续多言,而是又与孙嬷嬷吩咐一阵:“我那妆奁里头还有个彩玉金丝簪子,是当年大婚时候、云威郑家的主母所赠。留也无用,劳烦嬷嬷得空了给墨儿那丫头送去。”
“仆妇知道了,下去了便办。”
这么多年过去了,孙嬷嬷显得要比过去苍老许多,身子亦佝偻许多。而今她已年过三甲子,论及斗法本事,说不得都已不如费疏荷了,严格论起来,都已算不得个护道之人、当真只能似个陪嫁嬷嬷一般做些杂事。
康昌晞对面前这自外祖母房中带来的老嬷嬷也颇为恭敬,拿起小案上的火灵栆大嚼起来,还不忘开口相邀:“届时昌晞做东,嬷嬷也来。”
孙嬷嬷听后自是欢愉,不过她只笑了一阵、还未讲话,费疏荷便就又有些头疼地瞥了自家亲子一眼,无奈笑道:“你倒是个好请客的,却与你爹是个一般性子。”
康昌晞嘿嘿乐了一阵,一把火灵枣吃得嘎嘎作响、汁水溅落,一副粗豪模样,确与外间人所想的那个大家嫡子的做派毫不相称。
费疏荷见得此景,面上无奈之色又重一分。
现下她两个最大的两个儿子之中,反倒是康昌懿这自小养在膝下的庶长身上贵气颇重、有些灼灼其华的意思。而与之相比,康昌晞这货真价实的金丹血裔,却有些粗犷不文,令得费疏荷颇为头疼。
她静静地看着康昌晞将一盆足能当得一个小家族一年用度的火灵枣大口吃完,颇觉好笑的同时,也不忘取出手绢来为后者擦拭嘴角。
康昌晞显是没少享受这等温馨时候,面上并无受宠若惊之色,十分怡然自得。
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