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
秦苏弗很快红着眼眶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其妻岳氏,面容上头却是少见哀恸之色。
这也难怪,尹山公终其一生不过也就是个练气修士,所谓传道授业福泽的也不过只是低阶小修。岳家这类边州土霸对其不怎么感冒,却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自无有什么理由好做苛责。
只是这女子的出现,却似令秦苏弗与重明宗众人之间凭空生出来一丝隔阂。
但众人到底也未有表现出来,带着秦苏弗夫妇一道换了麻衣,便就立在堂前相迎各家吊唁拜祭人马。
与康大掌门事先所料的云集响应却是不同,这十日之间,能登门吊唁者却是不少。但其中大半,皆是连山公名号都不怎么熟悉的低阶散修,为了蹭一顿灵膳素宴不惜跋山涉水而来;而剩下的小半里头,又需得拆开来看。
其中三一是心思玲珑,为了攀附秦苏弗这州廷大员、岳家嫡婿的奉承之徒;
其中三一又多是在平、斤二县讨生活的人家,对黑履道人与康大掌门稍有倾慕,借此良机来刷下脸面,以求结个善缘。
只有剩下那三一之数,或才真是对山公事迹敬仰十分,这才不辞辛苦,专门来拜。
对于此等情景,堂内众人皆是心寒。
康大宝本以为黑履道人也甚为恼怒,但几日看下来,自己这便宜师叔却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样,成日里头一言不发,浑似漠不关心。
康大掌门怕其有异,凑到黑履道人身边,正待出言安慰,后者却已先开口:“无事,似山公与我大兄这般烂做好人的,这时候若真跟那些无德高修一般门庭若市,才是怪事。”
这话言得康大掌门默然不语,直到葬礼结束之前亦都是一副怏怏不悦的模样。
旬日时间很快过去,康大掌门片刻也不等的拆了这与其意想中全然不同的灵堂。
他本属意要将山公葬在其师墓边,如此除了可以全二人师徒恩义之外,重明宗也可着专人看顾。但秦苏弗却是将康大宝这想法否了,带着山公回了鱼山岛。
那里有师徒二人许多回忆,是秦苏弗早早便就选好了的地方。
想来同修会会首与那唯一的筑基供奉李明源若是识趣,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