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烂牌,早在二三十年前,几就有了云角州第一散修的名头。
以郎乙的出身之低来看,他能得这番成就,着实令得云角州不少低阶修士心生钦慕之情。
只是英雄迟暮,郎乙早已没了原先那意气风发的劲头了。他道基低劣,修成正品金丹无有万一希望,只有走假丹一条路来。
只是成就这假丹虽是小道,但其中所需灵物,哪怕连郎乙这在筑基之中身家尚算丰厚的,也购置不起。
自己无法,便只得企盼再能入得州廷的眼,看能不能求得那增寿一甲子的机会了。
郎乙如今已整整二百一十岁了,早年又受过许多暗伤,离筑基真修的大限不远了。
为求后路,郎乙在许多年前便对两仪宗屡有示好。
只是后者作为威震数州的土霸,门中人才济济,纵是家大业大,也没有多余的资粮舍得拿出来,给郎乙这么一资质平庸的散修所用。
是以郎乙的这番投效,却是成了襄王有情。
好在这时候州廷也入驻了云角州了,郎乙也算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哪怕州廷未给他半分许诺,他也不觉要紧。
衮假司马初至洪县平叛,郎乙便很是利落地软下身段做了带路党,将自己的姻亲洪县莫家光棍地卖了个干净。
饶是郎乙做下了这般丑事,可假丹灵物何等珍贵,记功还不够,也换不回来。
不过他倒是也想得通,而今寿元将尽,便是全心给州廷做狗,也做不得几年了,又何不也试一试呢
好在苦心人天不负,费司马还记得自己木法造诣尚可,还将他家嫡婿派来求道,这便是郎乙一定要抓住的机会了!
闲话叙完,郎乙拿出块皂色玉牌出来,轻声言道:“既然司马抬爱,瞧得起郎某。那么郎某也定不会不知好歹,这是一间配有二阶灵脉的静室,小友任用就是。至于木法,”
郎乙说到此处一顿,:“老夫三岁亡母、七岁丧父。待大些了又资质不行,仙门不收,便只得拜了一位修为尽废的练气散修做了师尊。
拜师六年,直蹉跎到二十一岁那年才侥幸成了引灵入体。自此后,做过劫修、学过地师、入过邪宗.为求仙道,不知走了多少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