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所以说得这么大方,当然是按照经验而言这类居无定所的劫修据点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东西,他们真正放心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储物袋。
事实也的确如谢柳生所料,一伙精穷劫修的临时据点,能有几件能看的东西。
三人找了一通,也只发现一瓶颜色焦黑,散发着怪异气味的丹药、两件残破的下品法器、和几把一看便是野生符师制成的低阶灵符。
只这些东西,当真有些不入韩韵道与裴确的眼。
二人不想因此欠谢柳生人情,谢过后者东西平分的提议,只拿了那瓶谁都认不出来的丹药便好。
二人心头打定主意,这丹药肯定是不能给人吃的,先寻只噬金鼠喂一粒,要是吃了没死,那剩下的便都喂给老驴吃好了。
谢柳生自看得清楚二人心意,也不多劝。
三人正待要从匪巢中行出,却听得外头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箭雨袭来。
这来得突然的箭雨并未奏效,谢柳生只祭出一件金钟法器,化成一丈高矮,顶着箭雨横冲出去,一路不知顶碎了多少岩柱石笋,抵御住箭雨突袭的同时,也溅起了大片尘烟。
“是那短髯散修!”居然被自己的俘虏袭击了,韩韵道与裴确的脸上登时现出羞赧之色。
“啧,怎么不早些将其结果了呢”韩韵道想起了师父不能小觑任何一个对手的告诫,心头又增了几分印象。
随后三人一道随着金钟冲出匪巢。
“燃血大法”谢柳生轻咦一声,只看一眼,便清楚了这短髯散修为何能挣脱禁制的原因。
只见此时这短髯散修神色暴虐,须发竖起,两只细眼中冒起红光,正拉着一张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法器大弓,连发飞矢。大片血雾从其肌肤中蒸腾升起!把他印得不似活人。
诚然燃血大法的确是烂大街的秘术不错,不过用起来毕竟是要害人性命的,真能狠下心修习的修士终是少数。
是以莫说韩韵道与裴确这两个见识浅的未曾见过,连谢柳生都是头回得见。
这短髯散修此时的凶悍之气不可小觑,若还是只有韩韵道与裴确二人在场,若不费上一番手脚,可就未必能简单制得住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