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第一时间走过去,眼神不乏担忧和问询,姜时愿冲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才和身后跟着出来的李秀英说话。
“思思妈妈,我说的事情,你可以考虑清楚,思思的情况,可能后续还有很多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李秀英的身材很臃肿。
她明明才三十岁出头,看上去却像是四十多岁,有些油腻的头发扎在脑后,背脊也有些佝偻。
可她眼神很坦荡。
她冲姜时愿第一次露出笑容:“姜小姐,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思思手术顺利,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不该我拿的东西,我不会要。”
在病房里,姜时愿已经暗示过李秀英很多次。
裴氏不差这点钱,甚至也挑明了,裴氏对邹思思捐助,对她们公司也有好处。
李秀英的态度很坚决。
她不要这些钱,手术要是能成功,她不会借机去找裴氏要钱。
姜时愿知道,自己劝不了她:“等思思手术那天,我再过来,你注意身体。”
“多谢,有劳你们。”
李秀英道了谢,径直回了思思的病房。
姜时愿没有再久留,和沈宴清和微微一起离开。
微微开着那辆女士法拉利先回去了,沈宴清让他明天早上来接她上班,姜时愿坐他的车回公寓。
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紧绷,这会儿松缓下来。
姜时愿才感觉到整个人都疲惫得很。
她窝在副驾驶位置,拿了个抱枕枕着,垂着眼睫,兴致不大高。
“事情已经解决一半,为什么不高兴?”
在开车,沈宴清目视着前方。
依然敏锐的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大对劲。
“有人能为女儿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有的人却连基本的抚养义务都不肯承担。”
姜时愿声音恹恹地。
“思思不幸,但又好幸运。”
她很佩服李秀英。
还有邹文华,那位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来为自己女儿换来一丝生机的父亲。
沈宴清空出一只手,温柔的搭在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