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开始，邹文丽找她们时说的话，她听到了。

她也以为，裴氏的人，会黑心到直接找她们来作证，可这个女孩拒绝了。

“你要去买晚饭吗，思思这边要人照顾，我帮你？”

她感觉到，李秀英对她们的堤防少了很多，姜时愿努力散发自己的善意，看到她手里的饭盒，主动提议。

李秀英嘴唇还带着死皮，她才要拒绝，原本昏睡的思思忽然醒过来，轻声喊妈妈。

她一言不发的进了病房。

这次，病房门没关。

姜时愿和微微说了几句话，跟着李秀英进入病房。

病房里的消毒水气息很浓郁，思思躺在病床上，她的肚子很大，怎么躺着都不舒服，她不会表达，拉着李秀英的手小声哭泣。

李秀英安慰的话已经说遍，一只手回握着女儿的手，一只手抚摸擦干女儿的眼泪。

“不怕，不怕，妈妈在。”

姜时愿默默守候在边上。

邹思思好些了，她眨了眨眼睛，看到边上的姜时愿。

眼里带着好奇。

“思思，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来看你的。”

她从包里，拿出个小玩偶放在思思的手上，“送给你的小礼物，你要快点好起来。”

手里是个可爱的小兔子，思思轻轻握了握，冲姜时愿挤出一个笑容。

可她身体实在太不舒服。

不到五分钟，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她这个年龄段，原本应该还在吃奶，此时只能输入营养液，面黄肌瘦。

“思思妈妈，我们现在可以聊会儿了吗？”

姜时愿说道。

李秀英依然握着女儿的手，“你说吧。要我撇清你们害我女儿和我丈夫的事情，我做不到，你别想。”

“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会让你生气，但为了思思的身体，我还是想和你说。”

姜时愿坐在她对面，盯着面前这个为女儿，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女人。

“思思的病，不是没有救。”

一句话。

让李秀英死灰一样的眼睛再度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