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家都能看清听明。但请切勿拥挤,尤其要看护好老人孩子!”
巳时三刻,县衙厚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
沈隽意身穿绣着獬豸图案的蓝色官袍,头戴乌纱帽,腰佩金鱼袋印绶,在楚元化等属官的陪同下步入公堂。
他神情庄严肃穆,每一步都走得稳健有力,阳光透过雕花门窗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神圣的光晕,更显威严正气。
公堂内,公案、令牌、惊堂木早已摆放整齐。
两旁站着十几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个个身姿挺拔,煞气腾腾,让人心生敬畏。
沈隽意在公案后的太师椅上端坐下来,目光缓缓扫过公堂内外聚集的人群,然后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开,瞬间让喧闹的广场安静下来,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本官今日在此公开审理陈德华等人一案!”沈隽意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借着风势传遍整个广场,“希望各位乡亲安静观看,切勿喧哗!”
“是!”人群中传来整齐划一的回应,带着压抑已久的期待。
沈隽意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左右衙役吩咐道:“带犯人上堂!”
“是!”几个衙役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一阵“哗啦哗啦”的镣铐碰撞声从后堂传来,由远及近。
陈德华、陈志强、马三爷、刘四爷等十几个犯人在衙役的押送下,踉踉跄跄地走进公堂。
看到这些曾经在县里作威作福的恶人如今形容枯槁、狼狈不堪,围观的百姓们顿时沸腾起来。
“就是他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
“恶有恶报,终于等到今天了!”
“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陈德华走在最前面,身上的镣铐沉重无比,每挪动一步都发出刺耳的声响。
几日的牢狱生活让他憔悴不堪,原本油光水滑的头发如今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满脸胡须疯长,遮不住眼底的恐惧。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眼神。
曾经那双睥睨众生的霸道眼眸,此刻只剩下黯淡无光的绝望。
陈志强跟在父亲身后,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头埋得几乎要碰到胸口,不敢看周围愤怒的人群,更不敢直视高坐公案后的沈隽意。
马三爷和刘四爷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脸色蜡黄如纸,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濒死的恐惧。
“跪下!”押送的衙役厉声喝道。
十几个犯人在公堂中央齐刷刷地跪成一排,镣铐撞击青石板地面的“哐当”声,在寂静的公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隽意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堂下的犯人们,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这些人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早已丧失了为人的资格,死有余辜。
“陈德华!”沈隽意的声音如雷贯耳,在公堂内回荡。
“下……下民在。”陈德华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抬起头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嘴脸!”沈隽意厉声喝道。
陈德华不敢不从,只能缓缓抬起头。
当他那张布满惊恐与憔悴的脸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时,围观的百姓们立刻爆发出愤怒的喊声。
“就是他!害死我儿子的恶魔!”
“还我女儿命来!你这个畜生!”
“不得好死!天理不容啊!”
面对如潮水般的怒骂声,陈德华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在百姓心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