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个包子。”沈隽意到底是被感动了,拿起个还冒热气的包子咬了一口,“嗯,真香!皮儿薄馅儿足,手艺真不赖!”
见沈隽意吃了包子,那妇女喜得眼泪直掉:“好吃就中,好吃就中!您爱吃,我明儿再给您做!”
“大人,您再尝尝我烙的鸡蛋饼!”老太太急切地递过饼,脸上全是盼着被夸的神情,“这饼我用了十个鸡蛋呢,都是我家老母鸡下的最好的蛋!”
“还有我炖的鸡汤!”那老农也往前凑,“这鸡炖了一整夜,汤都熬成奶白色了,香得很!”
“大人,我熬的小米粥也香!”另一个妇女端着碗,“这小米是我从娘家带来的,熬出来又香又稠!”
大伙儿这么热情,沈隽意只好每样都尝了点。
虽说都是些家常吃食,可他尝得出里头沉甸甸的情意。
每一口都是乡亲们的心血,每一样都驮着他们的感激。
“大伙儿手艺都好,我都尝过了。”沈隽意摸了摸有点撑的肚子,说得恳切,“剩下的你们带回去,给娃们、老人们吃。你们刚搬新家,正该补补身子。”
“大人,您天天劳累,得好好吃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农民满眼疼惜,“瞧您都累瘦了!这十个月为我们的事操碎了心,自个儿身子都顾不上!”
“就是啊大人,您得保重身子!”大伙儿跟着劝,“您要有个好歹,我们可咋办?”
“您看您这手,”一个细心的妇人瞧见沈隽意手上的老茧和伤疤,“都磨出这么厚的茧子了!您当大官的,手咋能这样?”
听着这些话,看着这些关切的眼神,沈隽意心里头暖乎乎的。
这些实在的乡亲,用最朴实的法子表达感激,也用最真诚的关怀暖着他的心。
“谢大伙儿关心,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沈隽意语气温和,“看你们都有了新家,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我比啥都高兴。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大人,您的恩情,我们一辈子忘不了!”李婆婆声音发颤,“我们全家世世代代都记着您的好!要不是您,我跟小宝还不晓得漂到哪儿去!”
“对,我们的娃,娃的娃,都得知道沈大人的恩德!”大伙儿齐声应和,“沈大人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大人,我儿子昨儿夜里在新房里睡着,高兴得半夜还笑呢!”一个年轻父亲说道,“他说这辈子没睡过这么好的房子!”
“我家老头子也是,”一个老妇人笑着说,“昨儿在新房里转了一晚上,又是看又是摸,说这房子比县太爷家的都好!”
正说着,又有人陆陆续续来送吃的。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手里端着碗蒸蛋,小心翼翼的。
“沈叔叔,这是我娘给您蒸的鸡蛋羹,”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娘说您辛苦,得补补身子。”
沈隽意蹲下身接过蒸蛋,声音温和:“你娘呢?咋没一起来?”
“我娘在家看小弟弟呢,小弟弟还小,出不了门。”小男孩说得认真,“娘让我一定亲手交给您,还得谢谢您给我们分了这么好的房子!”
“你回去跟你娘说,我爱吃这蒸蛋,谢她的心意。”沈隽意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又问道,“你在新房里住得惯不?”
“惯!住得特别惯!”小男孩眼睛发亮,“房子又大又亮,还有小院子!我跟小弟弟一人一张小床!”
听着孩子天真的话,周围的大人都笑了,气氛更暖了。
这时候,一个中年汉子挤过来,手里拿着个小坛子。
“大人,这酒是我用最好的果子酿的,您尝尝。”汉子笑得憨厚,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虽说比不上官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