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谢老太君,我家主子身体抱恙,实在不便会客,还请回吧。”
谢老太君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失望,低声喃喃:“……她还是怪我的……”
顿了顿,她又敛了神色,摇了摇头,抬眸时,目光又充满了坚定:“去告诉你家主子,老身今日有要事相求,若她执意不见,老身就坐在你们温府门前不走了。”
说罢,她竟当真不顾身份,在府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一副不见到人决不离去的架势。
谢知彰大惊:“祖母!您这是做什么!您年事已高,身子又才好转,怎能坐在这样的冰冷的台阶上?”
沈隽意也连忙上前:“老太君,您快请起。我这能让您……”
“不必多言。”谢老太君摆了摆收,转向门房,严肃道:“我与你家主子有几十年的交情,且劳烦与她说一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劳她出面救一位姑娘,为此老身愿答应她任何事。”
门房无奈,只好再次进去通报。
沈隽意站在一旁,心中既感动又惭愧。
谢老太君年事已高,却能为了自己之事,如此放下身段,实在是让他心中难安。
然而,门房再度出来时,仍是摇头道:“二老太太说,您还是请回吧,她不愿见您。”
谢老太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戚,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半晌,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了过来,“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家主子,她自是明白的。”
门房左右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府门内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身着浅绿色长裙,面容姣好,眉目间透着几分英气。
她快步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坐在石阶上的谢老太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微微躬身行礼。
“谢老夫人,我家老夫人身体不适,不便相见。您年事已高,何必在此守着?还是早些回去吧。”
谢老太君抬眼望来,“你是阿连的媳妇林琼吧?当年我见你时,你还是个新妇。”
那妇人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是。老夫人您有事有事不妨直说,若是能办的,我自当替您转达,您不必在此纠缠。”
谢老太君看着她,轻声道:"老身今日是为了救人而来。我孙子的妻子中了南疆蛊毒,情况危急。你们温家精通蛊毒之术,特来求助。"
林琼闻言,眉头微蹙:"南疆蛊毒?具体是什么蛊毒?"
沈隽意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温夫人,我妻子所中的是灵蛊血毒。"
"灵蛊血毒?"温琼脸色骤变,"这……"
“你若是做不了主,就让你母亲来做主。”谢老太君把锦盒递了过去。
温琼接过锦盒,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我会转交的。诸位稍候。"
说完,她转身入内,留下三人在门外等候。
沈隽意心中忐忑,这次求医本就希望渺茫,若是温家当真不肯相见,那姜映梨的病情恐怕只会越来越严重。
没过多久,府门缓缓打开,温琼再次出现,这次神色已有了变化:"二老太太请诸位进去。"
谢老太君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在谢知彰的搀扶下,缓步走进温府。
沈隽意紧随其后。
温府内部布置简朴却不失雅致,处处可见药草盆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穿过几重庭院,众人被引入一座宽敞的厅堂。
厅内陈设古朴,几案上摆着茶具,还有一些医书和药箱。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妇人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握着方才谢知彰递上的锦盒,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谢老太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