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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他这般知书达理,老嬷嬷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连忙撩起帘子,“老太君,您瞧瞧看,谁来了啊!”
沈隽意随着谢夫人两人进了正屋。
只见厅内陈设古朴雅致,银发苍苍的谢老太君面容慈祥,正拿着一把剪刀,仔细地修剪着几上一盆兰花,一时都没注意到人。
闻声,谢老太君抬头望来,见到沈隽意,目光一凝,手中的剪刀一斜,差点剪到自己。
亏得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接过,才没叫她伤到自己。
“阿隽?”谢老太君激动地快走几步,脚步都有些踉跄,“你来了啊!”
沈隽意注意到她眼眸神采灼灼,竟是比上次相见时精神好了几分,脸上的皱纹舒展了,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几岁。
“老太君。”
谢老太君忙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仔细端详着他,眼眶都湿润了,“好孩子,你总算肯回府中了。”
“这些时日过得可好?身体可康健?科举准备得如何了?”
沈隽意愣了愣,一时被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垂首恭敬又不失礼数地一一作答。
“我一切都安好,身体无碍,科举准备尚可。”
“来,快坐。”谢老太君带着他到软榻上坐下,都顾不上大孙子和儿媳了,心神都落到了沈隽意身上,突然她扭头对旁边伺候的嬷嬷道,“你们去把新做的点心都送来,茶也泡些好的来。”
老嬷嬷连忙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桌面便摆满了精致的茶点。
谢夫人和谢知彰互相对视一眼,并不奇怪,纷纷自行坐下。
“这是今年新上的新茶,对了,这是桂花糕,我小厨房做的,你且尝尝合不合口味?”谢老太君热情地招呼道。
沈隽意有些无措,顿了顿,还是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
“香甜绵软,桂香四溢。很是好吃。”
谢老太君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你喜欢的话,晚些我命人给你备下,回头你会试带去。对了,尝尝这血燕,亦是补身得很……”
沈隽意有些局促,他没想到谢老太君这般热情,一时有些无措忍不住看向谢知彰。
谢知彰弯起眉眼,乐见其成。
沈隽意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多谢您。但是我此行是有事相求……”
闻言,谢老太君动作一顿,挑了挑眉,目光慈爱道:“你有什么事?且说来听听。你的事,府中上下定给你办得敞亮的。”
沈隽意放下手中的点心,神色凝重道:“老太君,今日冒昧前来,是因为我妻子病重,情况危机,听闻镇国公府与温家亲近,且温家医术高明,特来求助。”
“哦?孙媳妇是什么病?可要紧啊?”谢老太君闻言,眸子中全是关切。
沈隽意垂下眼帘,语气低落,“阿梨所中所中乃是南疆蛊毒,名为‘灵蛊血毒’,听闻温家曾去云城,或对此毒有所了解……”
“灵蛊血毒?”谢老太君蓦地一惊,面色骤变,苍老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椅子,“这可不是什么普通毒!”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灵蛊血毒是南疆最阴毒的蛊毒。”
沈隽意心中一紧,手指不由地攥紧了衣角,“老太君可知此毒可有解法?”
谢老太君沉吟片刻,眉头紧锁,“老婆子对这些并不精通,但依稀记得,此毒最是奇特,若是子母蛊之法,若是没有母蛊,很难彻底解除。”
她低眼凝视着沈隽意,声音逐渐低沉,“阿隽,却有人刻意为之?”
谢知彰在一旁解释道:“祖母,阿隽方才与我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