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既是如此,倒也不必假惺惺的来关心了!”
景王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就敛了所有的表情,他长相极为的俊美,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故而看起来很是斯文尔雅,但当他不笑时,又显得格外冷漠孤傲。
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是暗夜里的孤狼。
他冷冷淡淡地盯着姜映梨,半晌,才慢慢开口道,“等你到了本王的处境,你自是知道,为何要如此了。”
“活着对于你们而言,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对于本王而言,是需得费尽心思的。”
说到此,他突然顿了顿。
他素来不是个爱诉苦的人,点到即止。
旋即,他就转开换题,“姜大夫也不必把话说得如此难听,本王之前给过你很多选择的。但你孤傲如山巅之雪,既是窥探了本王的隐私,又不愿留下,总是得行些非常之法的。”
“哦,那王爷真是卑鄙无耻呢!”姜映梨啐道。
景王不置可否。
他并不在乎唾骂,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便是唾面自干,他亦是可以。
姜映梨:“我已然承诺过,王爷却还要我性命,既是如此,何必费心救我?”
“非是本王要救你,而是崔瑢瑢要救你。”景王手腕一抖,整了整衣袍,“不过,如今本王给你一次机会。”
“你既是尝过灵蛊的滋味,那就该知道它的效果了,若是想活命,那就乖乖听本王的话。”
姜映梨咬紧了牙关,冷冷地盯着他。
景王不以为然,继续道:“本王可以让你走,但你胆敢不信守承诺,那么,不只是你的性命,就是你的相公,你的弟弟,甚至你所有的家人,本王都能要他们陪葬的。”
他朝着姜映梨温柔一笑,“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手段,是能做到的。”
说着,他起身,手放在门把手上停了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眼姜映梨,笑了笑,“对了,此蛊毒也并非只有弊没有利,至少你暂时可以百毒不侵。”
“我想对于姜大夫而言,会是个好东西。就是,可能会有点小副作用。”
他眨了眨眼,也没有说完,拉开门,走了出来。
“好好养伤吧,待你康复,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
门轻轻关上,姜映梨沉着脸,慢慢躺了回去,盯着头顶,怔怔然想着景王的话语。
景王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景王装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竟然令他这般忌惮提及……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崔瑢瑢就回来了。
年轻的女医端着托盘,上面是一锅粥和几小碟子菜。
“王爷走了吗?”她一边问道,一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刚走不久。”姜映梨点了点头。
崔瑢瑢边拿出小案几,边摆放菜肴,“药已经熬上了,想着你还没用膳,就给你弄了点过来。你病着,先吃得清淡点。”
姜映梨没什么胃口,但看崔瑢瑢这般忙上忙下,也不好拒绝。
“谢谢崔姑娘了,这次多亏了你。”
崔瑢瑢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蹙眉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你竟还这般客气?”
姜映梨一怔,弯起眉眼,“当然算了。倒是我着相了。”
“快吃点东西吧!”崔瑢瑢催促道,“垫了肚子,等会儿才好再吃药,才有力气抵抗蛊虫。”
姜映梨点了点头,持起碗筷。
就在西南,一阵微不可查的声音从室内传来,仿佛有人轻轻敲击窗框。
崔瑢瑢警觉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