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生,最终腐化而死。”
她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压抑的愤怒,“于信,你们好大的胆子!这等歹毒之物,也敢轻易使用?”
于信额头冷汗直冒,视线游移,但语气很是平静:“崔姑娘,我不知道什么蛊毒……”
“放屁!”崔瑢瑢厉声斥责,白皙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泛红,“这种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更不是偶然中的。你别告诉我这是意外!”
于信被骂得哑口无言,低下头不敢再辩解,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崔瑢瑢不再理会他,迅速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几个小瓷瓶。
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打盆热水来!还有,帮我把她扶到床上去!”崔瑢瑢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姜映梨抬到了床上。
姜映梨的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嘴角不断溢出丝丝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崔瑢瑢打开一个青色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用手指碾碎后掺入清水中,很快就形成了墨色的液体。
她走到床边,迅速抬起姜映梨的头,轻轻撬开她的嘴,将药液一点一点地喂了进去。
"希望这灵眠丸可以暂时压制蛊毒。”崔瑢瑢一边喂药,一边暗暗祈祷,脸上满是担忧。
她擅长的制药膳,并不擅长蛊毒这块,这药还是当初有幸认识一位游医时所得赠送,据说有压制蛊虫的作用。
很快于信就让人端来了热水,崔瑢瑢浸湿了手帕,轻轻擦拭姜映梨脸上的冷汗和血迹。
姜映梨的呼吸依然微弱,但身体似乎再颤抖了。
崔瑢瑢注意着她青紫色的唇色并没有变淡,顿了顿,又从药囊中取出一瓶药丸,取出一颗塞到姜映梨的舌下,然后取出银针,动作迅速地针刺了几处穴位,以帮助药物更快地发挥作用。
正当崔瑢瑢全神贯注地为姜映梨施救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景王面色冷淡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他径直走到床边,俯视着姜映梨惨白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神色是恰到好处的震惊。
他眼角余光扫向于信,对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崔瑢瑢头也不抬,继续为姜映梨施针,语气却变得冰冷:“我还想问问王爷,为何姜映梨会中了‘灵蛊血毒’,若非是及时赶到,恐怕她已经叫蛊虫撕咬殆尽了。”
“蛊毒?”景王微微皱眉,目光转向于信:“于信,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让你好生照顾姜大夫吗?”
于信立刻双膝跪地,额头贴地,声音微微颤抖,“回禀王爷,属下也不知晓。属下只是按照吩咐送茶水点心,送完后,属下就退出去了,然后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再进来时,姜大夫就成了这副模样……”
“属下惊惧不已,立刻叫人禀报王爷。”
他这一番表演既是说给崔瑢瑢听,也是为了掩盖景王的授意。
毕竟,在这山庄之中,若无景王首肯,谁敢对一位重要的"贵客"下手?
景王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一丝怒意:“你是说,是茶水有问题?”
于信连连磕头:“属下不知,那茶水是厨房备的……”
崔瑢瑢冷笑一声:“王爷,此等蛊毒,非一般人所能获取。在您的山庄内,除了您,还有谁有这等能耐?又是谁有胆量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行此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