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皇上可还等着姜大夫入宫诊治呢。”谢若微目光沉沉,“所以,若是有知晓的线索,还请不吝指教。”
崔瑢瑢微怔片刻,垂下了眼眸,“……她竟声望这般厉害了吗?也是,当初她留下的药,我如今都未曾破解其中药效。”
“若是有姜大夫的下落,还请谢指挥使也告知我一声,我还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一问她。”
谢若微稍稍眯了眯眼,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道:“崔姑娘,当年你救了我,我一直心存感激。”
崔瑢瑢微愕,眉头轻皱:“谢指挥使何必旧事重提?那不过是医者本分。”
一旁的景王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看来,这么多年,谢若微对崔瑢瑢的感情倒是还没变得冷淡,不愧是谢家出的情种。
“医者本分?”谢若微勾起一抹苦笑,他抬眼盯着崔瑢瑢,眸光热烈,“崔姑娘应该知道,自那时起,我就对你心生爱慕。”
“这五年来,我日日思念,夜夜难眠,只盼有朝一日能多见你几面……”
崔瑢瑢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谢指挥使,请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我只是医者与病人的关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谢若微眼中满是痛苦,“你与我是医者与病人……那对景王爷呢?”
景王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吃个瓜,结果还被点了名,一时间神色颇为尴尬,连忙故意咳嗽几声,打破了僵局。
“瑢……咳咳,崔女医,本王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你和谢指挥使许久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
说着,他对谢若微点了点头:“谢指挥使请便,我们没有见过姜大夫,还望谢指挥使去别处搜寻为好。”
谢若微深深看了景王一眼,点了点头。
待景王离开,谢若微与崔瑢瑢相对而立,室内一片寂静。
半晌,崔瑢瑢垂着眸子,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谢指挥使想太多了。我与王爷只是医者与病人的关系,无关情爱。”
“是吗?”谢若微语气比之方才温和了许多,“在景王府当差可还好?”
崔瑢瑢点头:“挺好的,景王性情温和,待下宽宥。”
谢若微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这样啊……”
崔瑢瑢突然叹了口气,“谢指挥使何必如此执着?我不过是救了你一命,并非什么恩深义重。”
谢若微苦笑一声:“对你而言或许如此,但对我来说,那半个多月的相处,却是刻骨铭心的。”
崔瑢瑢不语,只是低头走到梳妆台前,摩挲着上面的胭脂水粉和首饰,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谢若微看着她的侧脸,心中涌起无限柔情,蓦地开口道:“崔瑢瑢,你是为躲我入的景王府当女医吧?”
“这可不是个好栖所,你年岁也不小,若是景王无娶你之心,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够了。”崔瑢瑢深吸一口气,终于抬头看他,“谢若微,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何须你替我盘算。”
“当年我救你,不过是行医者之道。你非要把这当成什么情深义重,实在是自作多情。”
“我入景王府,是缘分使然,亦是因为世人对女医颇为不推崇,而王爷愿意信我用我……还有我嫁不嫁人,与你也毫无关系。”
谢若微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口一片冰凉。
他终于明白,崔瑢瑢对自己确实不曾有过半分情意,这些年来的思念和执着,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崔瑢瑢,”谢若微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嘲,“我明白了。是我一直自作多情,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