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恐怕是坚持不到北境的……求您想想法子,饶过她们一回!”
她昂起脸,露出那张俊俏的脸,脸上泪痕依旧,此刻却是充满决绝。
“只要您肯相助,今后我柯放这条命就是您的。从今往后,我愿成为您最锋利的爪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会是您最忠诚的鹰犬!”
一字一顿说完,她重重地磕下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疏隐看着眼前这个狼狈至极,又坚定无比的姑娘,略略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神色。
他沉默片刻,审视道:“你以为几句求饶的话,就能让本侯再相信你?”
柯放咬牙,蓦地伸手捡起地上的长刀,就在孟藻紧张上前,以为她又想故技重施时,她狠狠地划了自己的胳膊一记。
鲜血如潮水汹涌而出,染红了地面,她抬头,眼神凶狠,“我本该以死谢罪,但若是侯爷还需要我,我便不会死,只以手代首,祈求延缓一二。”
萧疏隐闻到浓郁的血腥味,看着落入池子里的血迹,不满地蹙眉,“啧”了声,“所以,本侯最是不喜欢跟你们江湖人打交道。”
他这回没再迟疑,直接踩着玉石阶梯上岸,孟藻连忙取来干爽的衣袍为他披上。
松软的轻裘遮挡住周身,他微微侧身,看着惊慌失措的柯放,道:“你应该早些有这般的觉悟的。”
说完,他先进了室内去更换衣袍。
柯放还有些懵,血液的流逝让她脑子有些恍惚,“萧侯爷……”
孟藻叹了口气,虽然很恼火对方的行刺,但他还是说道:“你随我进屋。”
柯放不解,但还是捂着伤口跟上。
孟藻看她这副倔强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何必呢!”
柯放面无表情,心中亦是茫然。
是啊,何必了!
兜兜转转的,结果竟还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甚至连上棋盘资格都拥有不了。
她心口苦涩至极。
柯放被丢在一旁的偏厅里等候,伤口并不浅,鲜血潺潺如小溪,没人给她包扎,她也没有动,只是如雕像般,安静地站在那发愣。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间终于传来了响动,萧疏隐换了身银狐毛制成的轻裘,毛色纯净如雪,在室内的微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领口与袖口处,绣着精致繁复的金丝纹路,更显华丽。
头发以紫金发冠挽起,紫金发冠造型独特,上面镶嵌着硕大的红宝石,红宝石鲜艳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与紫金相互辉映,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萧疏隐缓缓走到上首坐下,发冠两侧垂下的玉质流苏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却叫人心惊担颤。
他靠在桌案上,抬手接过孟藻递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从容,略略挑眉,让他愈显尊贵和傲气,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
“萧侯爷!”柯放不敢多看,识趣地跪了下来。
此刻的萧疏隐在她看来,与那地狱恶鬼没有区别。
不,应该说,这些男子都一样。
明明这般俊美,抬手挥袖间都是翻云覆雨,把旁人的性命都尽耍弄在股掌之间。
茶香四溢,萧疏隐的神色间却并不见舒缓,他抬手轻轻敲了敲桌案,“柯放,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你实在是不懂我们这些人了。”
“本侯许的承诺,从不轻易推翻。他应该很了解我,所以才会给你传信。”
说到这,萧疏隐轻轻眯了眯眼,显然是在思索。
就是不知道如今姜映梨可有了确切消息,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