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大男人连个姑娘都没救回来?”
沈隽意愧疚垂头。
“是我判断失误。”
萧疏隐摸了摸食指上的扳指,垂着如画眉眼,语气平静,“姜映梨聪明,只要对方没有立刻杀了她,她肯定是能想到法子护住自己的。”
说到此,他扯了扯唇角,抬起眼眸,望着紧张的两人,淡淡笑道:“当初在黑山时,她也是被抓上山,不也是安然无恙。”
“我潜上黑山时,她与那山上的匪徒谈笑风生,对方待她恍似亲眷。”
他说的便是当日与姜映梨在黑山上,受伤逃窜被阿贵嫂所救的事。
闻言,沈隽意蓦地扬眸,眼神不悦,“阿梨是玲珑聪颖,但那并非是能眼睁睁看她落入险境的理由。她化险为夷,自也是需费尽心力,吃尽苦头。”
谁又能知道,她被抓时,所受的伤,所担惊受的怕,甚至与敌人周旋时,又该如何恐惧!
萧疏隐扬起眉头,“自己吃苦头,撑起一片天,总比被人护在身后当柔弱藤蔓强。本侯倒是觉得,她如此是极好的!”
“侯爷与我等非亲非故,自是无需惊惧担忧。”沈隽意嘲讽,“但愿侯爷哪一日,有了心上人,也能做到这般淡然自若。”
“本侯不会选那等会令自己陷入这种局面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萧疏隐冷冷道。
“那——”
眼看着两人吵着吵着歪了楼,宁老太太头都疼了,她忍不住捂住额角,高声道:“好了,够了。莫要再争了!”
“两个大男人不想着救人,为这些鸡皮蒜毛吵得不可开交。也不嫌丢人!”
萧疏隐:“……”
沈隽意:“……”
两人双双闭了嘴,略微移开目光。
宁老太太道:“抓人的是谁,也没有头绪吗?”
萧疏隐老神在在,“入京便知晓了。”
宁老太太闻言,打起了精神,“你有了头绪?”
“得了个人。应该会在某些时刻有大用处,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萧疏隐回道。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了动静,孟藻在门外通禀道:“侯爷,人带回来了。”
此时,天已然是大亮了。
天边的朝霞泛起微微红晕,几缕色的光辉如丝带般缠绕,微风吹散了云雾,朝霞与山峦相互映衬,仿似一幅灵动的山水画卷。
柯放换了身干净的短打,头发高高绑成马尾,露出了整张脸,她神色坚毅而冷冽,犹如一柄锋利的短刀,静静地立在营帐跟前,任由众人打量。
郁齐光和史霜客几人站在几步远,瞧瞧地觑着她,目光在她那张俊俏的脸上掠过,小声问面色复杂的姜青檀。
“那什么,阿檀,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是姑娘?我怎么瞧着她长得颇为俊美,看着根本就是个风流少年郎啊!”
姜青檀:“……你要是好奇,你自己去问啊。”
他昨夜初次见到时也倍感惊愕。
那股惊诧劲儿早就过了。
郁齐光:“……看她看起来很不好惹啊。”
史霜客低声回道:“她都是匪首了,如何能是好相与之辈啊。”
“也是,定是那杀人不眨眼的!诶,你说现在的姑娘都怎么回事啊,个个都看起来不好惹得很呐!”郁齐光忍不住感慨。
不管是姜映梨,还是那凌昭昭,何玲瑶,而今更夸张,还有姑娘当匪徒头子的!
这如何不叫人惊叹的!
姜青檀斜睨着他,“这也是人家姑娘有本事!我听说,那村寨虽是她爹当那傀儡寨主,但她却是实际当家做主的,大家对她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