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而我呢,我又得了什么利呢?我嫁的是三房,亦无子嗣传承,更没有资格继承公府爵位。”
“你就算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又有几人相信会有人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呐?”
“是也不是?”
她俯身伏在凌降曜耳侧,轻轻问道。
凌降曜身体一僵,攥紧了放在桌上的手,脸色变得尤其难看。
的确如其所言。
这世上任何举措都是有利可图,才会有人去做。
赵姝妍为何无缘无故去换两个孩子?
她跟三叔关系虽说有些紧张,但三叔待她极其爱重,哪怕凌降曜自己不曾有过男女之爱,可也能从凌崖迟看其的目光中,窥探一二。
所以,他也很好奇,赵姝妍的目的何为。
这般想,他也这般问了。
赵姝妍吃吃一笑,“你才威胁了我,如今难道都懒得去探索了嘛?”
“想知道什么,想得到什么,好歹自己去努力争取,而不是来找人问询,等人给答案和垂怜。”
“阿曜,这可不像是你以往的行事作风了。难道说,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你就真的成了鼠辈,连过往的气性儿也散了?手段也没了?”
这嘲讽犹如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凌降曜脸上。
瞬间,凌降曜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燎,他咬紧唇齿,齿缝间都是血腥气。
以往,赵姝妍可从不会这样讥讽于他。
他冷冷道:“你素来心思诡异,不能以常人的想法来揣测。”
“三叔待你如珠如宝,我爹娘亦是对你尊重有加,府中上下更是不曾薄待你半分。”
“可是,你却做出这样有违他们信赖的事……难道心中就不曾有半分愧意?”
“那你呢?”赵姝妍直白问道,“你占据了人家沈隽意的身份,占了人家的爹娘,又占了人家的资源富贵。心中可有半分愧意?”
“你若是豁达,合该去跟沈隽意赔罪,再把身份还回去,从此以后当牛做马来回馈府中和沈隽意等人才对。”
“你又是以什么心态来装作不知的呢?”
她轻轻按住凌降曜的肩膀,语气轻慢:“阿曜啊,在质问他人之前,需得先检讨自己。”
凌降曜脸色越发冷凝。
“不管如何,我待你至少是好的。”赵姝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不然,以你当时的情况,恐怕是难以存活至今。”
“你合该好好感谢我才是。”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不陪你唠嗑了。”
说完,赵姝妍转身欲走。
凌降曜蓦地出声,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疑惑,“你为何帮我?”
赵姝妍侧眸望来,笑了笑:“因为我心善啊。”
这次,她慢慢的走下了台阶,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转角处。
凌降曜几乎是在她走后的不久,当即就气得站起,狠狠地砸了跟前的茶盏。
精致的天青色茶盏撞击青石板地面,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四分五裂。
“赵、姝、妍!”
她怎么敢!
她这是反威胁他!
这个女人,当真是毒辣,又难以捉摸!
动静引来了附近守候的仆从,当即就有人来问道:“世子,小的这就给您重新沏茶!”
“不必!”
凌降曜摔袖,边转身往回走,边拼命在脑海里探寻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他跟赵姝妍接触并不多,毕竟是男女有别,他十岁后就长在前院,而赵姝妍皆在后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