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屋内,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出来了?就谈完了?”
沈隽意提过沈桑榆手里沉重的食盒,同样小声回答:“嗯,没什么好谈的。”
姜映梨如何不懂他的意思,惊诧道,“你们谈崩了?”
沈隽意不答反问道,“他来柳城所为何事?”
姜映梨想了想,回答:“一来是送药材,他家中侄儿不堪用了,二来应当是为了萧侯爷。”
“萧侯爷身份尊贵,又掌管过军队,此次剿匪成功,回京定是会高升。”
“这样现成的好人脉,陈先生想要维持攀附,也是理所当然的。”
沈隽意扯了扯唇角,没有过多评论,而是抓住一个要点,“他的侄儿是何意?”
“就是曾经给我送过药材的那位严善严公子。是陈先生妾室的外甥……”说到这,姜映梨望了眼沈隽意,见他便并没有反感和惊讶,才继续道:“但听说,那位妾室出轨,给他带了绿帽子,养了旁人的儿子。”
“为此,陈先生大病了一场,死里还生,这次才会选择亲自押运药材。”
“没曾想,途径黑山就连人带药材都一锅端了……后来的,你应该也知道了。”
沈隽意闻言,眯了眯眼,嗤笑一声。
果然,他就说沉重吞吞吐吐所谓何事,敢情是因为不光彩。
“他所娶之妻为何人,你可知情?”
“……不知道。”姜映梨摇头,“我素来不爱八卦。”
顿了顿,她反应过来,“你是说,陈先生娶了妻,那你娘……”
沈隽意淡淡道:“他既是死了,我娘当然是受了寡。”
“阿隽。”姜映梨明白他的心思,提醒道:“这件事,还是也得看看你娘的态度。”
沈隽意抿了抿唇。
很多事情,看到李玉珠兴高采烈的模样,他也不晓得该如何说起来才好。
此时,李玉珠探头出来,见门口三人凑头小声说话,忙扬声道:“阿隽,阿梨,小榆,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摆碗筷吃饭!”
“我这马上就好了。”
沈隽意和姜映梨于是就不再多言,彼此散开,一个去屋内铺桌子,一个则是去厨房拿碗筷,沈桑榆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当帮手。
姜青檀也是此时回来的,看到众人忙活的模样,以及酒菜的香味,他眼眸亮闪闪。
“哎呀,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还叫了外送啊?好香!”
“怎生这般晚回来?”姜映梨招呼道,“快去把东西放下,然后洗手来吃饭。今天家里有客!”
李玉珠听到声音,纠正道:“什么客,都是自家人!”
姜青檀刚要应声,闻言,他挠了挠头,有些闹不明的凑到姜映梨跟前,“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别问。”姜映梨朝他使了个眼色,“晚些再说。”
姜青檀很是识趣,果然没再多言,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屋子,丢下书袋,就挽起衣袖出来洗漱,然后帮着去布菜。
进了正堂,就看到一个身子清癯的中年男子在里面。
他眨了眨眼,客客气气地拱手作揖,“叔叔好。”
陈重打量着脸还有几分稚气的姜青檀,兼之姜映梨的身份,很快就推断出姜青檀的身份来。
他笑眯眯道:“是姜家的小子吧?你是哪房的啊?”
“我叫姜青檀。”姜青檀挠了挠头,含糊道。
陈重很快从记忆角落里找出这个人,恍然道,“是三房的吧?我记得,你曾经是四房的,被过继给三房了。”
“以前你还尚在襁褓,我还抱过你呐!没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