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的要求,他若是不答应,未免暴露,她必然会灭他全家的口。
为了活命,他必须给出个肯定回答。
当然,这也算是双赢局面。
只是,却对不起真心帮助他们的平阳公夫人。
而彼时的他,也没想过自家的儿子能继承公府,所以贸然听到世子的称呼,他心中既惊又喜。
闻言,赵姝妍拨弄着涂满蔻丹的指尖,笑道:“他这喘鸣之疾,是好不得的,必须将养。”
“府中为了他这病,可是建了温房的,更不用说每年的药材如流水一般,被送入府中,才堪堪保住他的性命。”
“不过,最近他得了个厉害的大夫,这喘鸣都许久未曾复发了,已有将好之相了。”
陈重一喜,“当真?是何人啊?”
赵姝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笑眯眯道:“她姓姜,姜映梨。盈泰堂的东家!”
“你既是药商,此次来柳城,可跟她有过交集?”
陈重怔愣,显然没料到的是姜映梨。
可转念一想,姜映梨的医术,当时在军中,不但柳城的大夫们交口称赞,就是军医亦对其有钦佩。
可见其的能耐!
故而,陡然从赵姝妍口中听到姜映梨的名字,他惊诧过后,也觉得意料之中。
“……是……”
赵姝妍见他有过接触,微微挑眉,笑道:“那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她乃是天水村姜家二房的闺女。她小时候,我亦是见过的。”陈重抿了抿唇,叹气道,“上回打交道,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只是她不曾认出我。”
“也亦是我儿的媳妇。”
赵姝妍见他门儿清,单手托腮道,“你见过沈隽意了?”
陈重摇了摇头:“我既已死,就断不该回去了。”
“那你可知道,我那好妯娌,好大嫂来见过他了。”赵姝妍挑破道。
闻言,陈重面色骤然大变,他惊得站起,“你,你这话是何意?”
赵姝妍面色毫无慌张,手指把头发挽到耳后,慢慢吞吞道:“你我千算万算,都不曾算到,孩子的长相。”
“如你所言,女大十八变,男子亦是如此。”
“沈隽意的长相,与镇国公府的谢小郎谢危岑一般无二。”
“都说外甥似舅,看来传言非虚。谢家已亲自来确认过,所以引来了我那大嫂。”
陈重霎时坐立难安,他忍不住紧张问道,“那,那平阳公夫人打算,打算如何?”
他想起在黑山时,萧疏隐对姜映梨照顾有加,莫非也是冲着谢家的面子。
镇国公府他自是有所耳闻的,开国功臣,深得眷宠,戍守边境的大功臣。
说得直白点,那就是旁人一辈子都够不着的人家。
若是如今平阳公府和镇国公府都得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能放过他们父子吗?
为何姜映梨那时提都不曾提一句呢?
他心中懊恼异常。
赵姝妍饶富兴味地打量着急得团团转的陈重,弯起眉眼,提醒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见到你亲儿子了吗?”
闻言,陈重一怔。
霎时,他神色豁然开朗,抬头看向赵姝妍,说话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得凝滞干涩。
“夫人是说……”
他忆起方才凌降曜态度很是轻松随意……
赵姝妍提醒道,“我那好大嫂只生了一儿一女。府中的老太太偏爱二房,二房的孩子不但茁壮健康,读书亦是不落下风,聪慧伶俐,颇得其心。”
“只是碍于我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