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随从回城,重新去准备马车了,只可惜给二位的礼物还落在半路,晚些我再命人送来。”章庭鹭笑了笑。
上官夫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眼看要正午了,不然留在家中吃个便饭吧!”
章庭鹭怔愣,虽然料到上官夫人心软,却没想到她竟还真的会挽留自己。
他条件反射的看向上官鸿。
上官鸿冷笑一声,“你留他作甚?他也就是仗着你心肠好才如此。真让他去外头等又如何?他这马车早不坏晚不坏,随从早不来晚不来的,偏生就卡在这个点。”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嘛?他分明就是故意而为……”
上官夫人拉住他,“不过就是一餐便饭。就当看在过往……就当看在彦儿的面子上,吃过这顿饭后,就让他走,以后不再见就是了。”
“你——”上官鸿对上她微白的面色,忍了忍,终究是把所有的话语都给吞咽了回去。
“只一顿饭。”
章庭鹭霎时眉开眼笑,“多谢岳父。”
上官鸿被气得心口都疼了,他硬生生别开脸,不想再看这张脸。
章庭鹭不以为然,他早已从以前的腼腆羞涩少年郎,洗礼成了如今的皮厚肉粗的青年人。
眼看着上官夫人留了姜映梨等人用饭后,就捧着绢帛回房,且又去安排后厨事宜后,原地就只剩下上官鸿和沈隽意等人了。
他转向沈隽意,“小师弟……”
上官鸿气呼呼地坐回原位,狠狠地喝了好几口浓茶,才勉强压制住心情,抬头看向沈隽意,“你别搭理他,到这来。陪我把这棋给下完!”
沈隽意垂眸应道:“是。”
他跟章庭鹭并无交情,自是对冷落其并不在意。
章庭鹭挑眉,也不觉得尴尬,还真就立在两人旁边,笑盈盈地观看着两人下棋。
哪怕上官鸿恶声恶气地让他走开,他依旧不为所动。
此时,李玉珠看得满头雾水,一时是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姜映梨倒是对此接受良好,她扭头对李玉珠道,“我去看看师娘。您不如跟小榆在此歇息一会儿?”
李玉珠忙道:“我们与你一道吧!”
她留在这,跟几人也没什么话讲,还倍觉尴尬。
沈桑榆也攥紧了姜映梨的衣袖。
姜映梨想了想,颔首答应。
她来过上官府许多次,加上上官夫人待她亲厚,自是对上官府的布局一清二楚。
等走上游廊,看不到人了,李玉珠才小声道:“那位公子跟上官先生是有什么龃龉吗?”
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模样,当真是让她心惊肉跳。
“……说来话长。”姜映梨简短道,“这位章大人曾是上官先生收的寒门徒弟,还许以独女下嫁,没想到上官先生遭了难,这位章大人就投了旁人的山头。”
“上官先生的掌上明珠亦是难产而亡,而今两家就不怎么走动了。上官先生也将章大人赶出了门下!”
“那,那我这不是闯祸了吗?”李玉珠恍然,紧张道,“难怪你们那时脸色不对,怎么不提醒我啊!”
“早知道如此,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带人一程的啊!现在上官先生岂不是要恼上咱们,牵连阿隽了!”
姜映梨摇了摇头,“没事。上官先生不至于这般心胸狭隘。再者,先生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位章大人如今权势赫赫,他要是真想来拜访,难道阿隽不带他来,就当真有用吗?”
“他有的是手段。而今也不过是提前让两人说开!”
李玉珠再三确认,当真不会影响到沈隽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