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豚?”萧疏隐一愣,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没错啊,他就是叫大黑豚。啊,”姜映梨一拍脑袋,“忘记跟您说了,大黑豚他失忆了。这是他失忆前的名字,也不是……是他第一次失忆时所取的名字,我们就顺势这么叫了。”
“姜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第一次失忆?”孟藻探头不解发问。
难道一个人还能失忆好几次不成?
“姑娘,你还买不买?”
姜映梨真要解释,身后年迈的摊主忍不住瑟瑟发问。
实在是几个高大男人围在她的摊位前,且个个神情严肃,气势不凡的,害得她都不敢大声喘气儿了。
姜映梨回头:“买买买,全给我包起来吧!”
“全要?”摊主震惊。
“全要了。”姜映梨边说边掏出一块银子,“可够?”
“够够够,很够了!”
摊主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的梳篦一扫而空,用包袱打包好,送到姜映梨跟前,就开始欢欢喜喜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孟藻咂舌,“姜大夫,你买那么多梳篦作甚?您也没那么多头发梳啊……”
他话还没说完,姜映梨就忍不住转头瞪他,“我乐意!”
他这完全是在嘲讽一个大夫!
要知道一个医生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茂密的头发。
孟藻缩了缩头,没敢再吭声。
萧疏隐:“你还没回答本侯的问题。”
“我们站在人家跟前,耽搁老人家生意了,倒不如照顾一二。”姜映梨简单解释了句,才慢慢道:“这里人多口杂,而且此事说来话长,不如等侯爷做完正事后,再……”
“这就是正事。”
萧疏隐打断她的话,面色严肃道。
孟藻悄悄道:“姜大夫,你是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吧?现在全朝廷上下都关心得很呢,您就别耽搁了。”
姜映梨想了想,却先看向了大黑豚,征求他的意见,“他们好像认识你,你可愿意跟他们聊聊过往?兴许会对你的记忆恢复有好处。”
孟藻见她还问人,不由跳脚,“姜大夫,这事儿十万火急的,你怎么还……”
姜映梨却是问了句,“你们是他的家眷吗?”
“不,不是……”
“那他就有权利选择去了解自己的过往。”姜映梨淡淡道。
毕竟,如果病人抗拒的话,对他病情的刺激会更大。
孟藻一噎,忍不住打量着低气压爆棚的萧疏隐,愈发不敢吭声。
也就是姜大夫敢这么大胆反驳,打侯爷的脸……
他其实都不敢多看,生怕侯爷太过生气,到时不好收场。
“去寻个安静的地方。”萧疏隐示意孟藻。
孟藻刚要应声,就听大黑豚踟蹰着开口道:“不如去我们的院子,慢慢细说。不过,得把东西送过去再说了。”
姜映梨点了点头,看向萧疏隐,“侯爷意下如何?”
萧疏隐冷着一张脸,并没有驳斥。
“我们一道。”
于是,一行人就往罗香缘的小院而去,中途孟藻不知是不是觉得大黑豚的形象有些太过辣眼睛,主动提出帮助。
“崔将军,可要我帮你提着东西?”
崔岸雪低头看了眼手里拎着的两只大母鸡,它们显然很是叛逆,一直在试图越狱,扑棱着大翅膀,咯咯咯地大叫,鸡毛更是满天飞。
至少,萧疏隐就避开了好远,冷冷地望着他的手忙脚乱。
“那,麻烦兄台了。”崔岸雪果断把两只大母鸡送到孟藻手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