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惧怕。
而一旦狼评判出你不具有攻击性,就会迅速发动攻击。
姜映梨跟狼对视,没有挪开视线,感觉到萧疏隐直接走了出来,她低声道:“萧侯爷,你有办法对付吗?”
她昨夜见萧疏隐动过手,显然武艺不低,只是他现在身体受伤,不知还有几分把握……
萧疏隐望着眼前这一幕,倍感无语,“这就是你们找的落脚地?一个狼窝?”
姜映梨:“……这是陈先生找到的。昨夜你晕倒得太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落脚点,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当时这山洞什么都没有……哪里想到会是狼的居所。”
她突然想起昨夜察觉到的不对劲,扶着萧疏隐躺下时在干草窝里碰到的绒毛,其实狼脱落的毛。
而她在洞穴外闻到的味儿,应该是狼为了圈地盘留下的味道,只是她野外活动经验少,竟是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
萧疏隐本来那般警惕,是以为山贼们寻来了,现在只是两只狼,他倒是并不放在眼里。
他活动了下手腕,拔出匕首,冷冷地凝视着前方两匹狼,“正好本侯的披肩缺一个坎肩。”
母狼忍不住退后了一步,鼓鼓囊囊的肚子缀着。
公狼见此,却是上前一步,视线从姜映梨身上挪到了萧疏隐身上,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低嘶吼。
这个母的没有什么威胁,但这个公的……身上散发着很讨厌的气息……
是危险的味道。
公狼已经有些后悔赶回来了。
它头也不回地朝着母狼吼了一声,然后就四肢蓄力,冲着萧疏隐扑了上去。
“嗷呜!”
母狼又往后撤了两步,见到这情景,它呜咽了两声,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哪怕萧疏隐有伤在身,但一只公狼并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三两下就被捅穿了腹部,呜呜咽咽的倒在血泊里。
萧疏隐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渍,啧了声,“跑了一只。”
姜映梨望着公狼渐渐断气,它的目光并没有放在他们身上,而是投向了母狼逃跑的方向,那张毛茸茸的脸上竟看出几分欣慰。
姜映梨:“……那只母狼怀了宝宝。它是在保护自己的妻子孩子。”
萧疏隐动作一顿,以一种古怪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姜映梨,然后,他忍不住俯身,慢慢问道:“从昨夜起,我就想问了,你们当大夫的人,都这般怜爱万物?”
姜映梨:“……没有。”
她只是感慨一句罢了。
“我昨夜杀了那几个守卫,你当时的表情可不是那么说的。后来,遇到的那个妇人,你也阻拦我动手,永绝后患。”萧疏隐挑了挑眉,扫视着她,“姜映梨,你怎么活得这般大的?靠你的善良,在山寨里存活的吗?”
姜映梨不知他到底是在嘲讽还是真夸奖,她淡淡道:“就如您所言,我是个大夫,但是同时,我也是个人。”
“我在山寨里待了足足十日,其中八天里,我是在寨里自由活动的。我住在阿贵婶家,她虽是在黑山寨,却也是个普通妇人,是被逼着上了黑山存活的普通人而已。”
“她儿子在寨子里做事,她每天耕作不息,辛苦劳作,待我也事事周全。不只是她,就是周围她的所有邻居妇人孤寡皆是如此,与所有村庄里的妇人都是一般无二的。”
“而且,昨夜也多亏了她的相救,不是吗?萧侯爷,为何就非要杀她?”
姜映梨看向萧疏隐,继续道,“至于那个守卫,他性情温和,数次帮助于我等……我不过是兔死狐悲,感慨这世道的弱肉强食罢了。”
萧疏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