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当寡妇啊……”
沈隽意:“……”
他闭了闭眼,忍住想掐人的心思,拍了拍姜青檀,“我无事。”
他扭头看向旁边脸色微白的谢知刚,“谢公子可有事?我方才听着似乎有骨裂之声……”
谢知刚梗着脖子,坚强道:“你听错了。我没事。”
说话间,就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是二楼被烧毁,栏杆脱落掉下的声音。
众人扭过望去,就见火势猛烈,已是将客栈烧得七七八八,余下的只有主梁的框架。
客栈掌柜见没出人命,又看客栈烧毁,现在已是悲痛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官府的人也姗姗来迟,司工坊的人纷纷帮着控制火势,赵府的人来得很晚,也一起帮忙。
好歹是控制住,没再蔓延开了,除了客栈烧毁了,整条街区的其他店铺和住户都安然无恙。
客栈里也只有几人受了轻伤,没有死亡和重伤。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今夜所有受灾人员,则是被官府安排去了官寮暂住,等候清点损失和原因。
赵氏的仆从则是来邀请谢知刚和沈隽意几人前往赵家别院居住。
这回,沈隽意依旧是拒绝的。
“多谢,我们暂时住在官府的寮里即可。”
谢知刚当然是与沈隽意一道,今夜实在是吓到他了,连酒都醒得七七八八,此刻后背都是一片冰凉。
他是真没想到就离开那么一会儿,沈隽意居然就差点出事了。
府衙的知府得知谢知刚的身份,还真就单独劈了间院落给他们,美其名曰是给谢三公子压压惊。
毕竟,镇国公府在整个大晋都是响当当的,旁人可能不认识平阳公府,或者信阳侯,但却绝对不会没听过镇国公的名字。
镇国公府的满门忠烈,足够令人铭记了。
沈隽意两人也算是沾了谢知刚的光,入住了官寮小院。
至于其他的同窗,则是被安排去了群体宿舍。
他们的包袱基本也算是葬身火海了,好在名帖和银票都还在身上,不然是连考试都无法参加了。
只是,姜映梨替他们准备的药物和衣物等就都被火烧没了。
姜青檀跟沈隽意住在一起,他刚铺好床,就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是亲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沈公子,这是知府大人替我们准备的安神汤,用来压惊的。还有些烫伤药。”
沈隽意的右手被烫伤,手心和手背都肿起了大泡,现在这药倒是送得很及时。
姜青檀连忙接过托盘,道了谢。
沈隽意看向亲卫,“谢公子可还好?”
亲卫顿了顿,想起自家公子的吩咐,便回道:“沈公子安心,三公子无碍,知府大人已经派了大夫过来给我家公子检查了。”
沈隽意点了点头,他站起,拱手作揖,“今日多谢诸位帮忙,我等才能平安脱险,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能……”
“沈公子,您快别这样。”亲卫连连摆手,“您这样不是折煞我等吗?救您是我等的职责所在,大公子有令,您是府中未来的小公子,我等就是拼尽性命也该护您周全。”
“此次本就是我等的错漏,竟都贪杯,随着三公子去了赵家,不曾看顾您,已是巨大纰漏。回去我等定会跟大公子领罚,您再这般,我等就要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说着,他便要跪下致歉。
沈隽意是宽和,但他们身为亲卫,不曾劝诫谢知刚,又思虑不周,本就是失职了。
哪里还敢接受沈隽意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