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的冷漠惊到了,他心中有些犯嘀咕。
而孟藻返回来汇报时,也对萧疏隐的轻拿轻放,颇觉惊愕,这就导致他回完话,都有些踟蹰。
萧疏隐将写好的信递了过来,“传出去。”
“是。”孟藻双手接过,又顿住。
“说。”
孟藻呼了口气,连忙道:“这是个大好的整顿机会,您为何就这般轻易放过李将军等人?他们轻视您,轻慢您,不然不会有今日的祸事。而今您还得替他们收尾,他们却不见得会感激您……”
萧疏隐慢慢抬起眼,“感激我?我为何要他们的感激?”
“孟藻,本侯要的是听话的人。这次剿匪,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然圣上不会命我来,而是可以直接让柳城或者幽州出兵。”
“而且,有了把柄,他们自是得好好做事。李将军轻视我,是因为在他眼中,我年轻,又出身显赫,毫无功绩,却来统帅他们。”
“武将看中能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马上要到黑山了,”他单手托腮,淡淡道,“此时无论是换将也好,杀人也罢,都会动荡军心,倒不如戴罪立功来得便捷。至少,有了一根绳子吊着吃食,驴子才愿意走。”
萧疏隐固然生气,但有时候气愤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他可以杀了李将军,也可以杀了那些士兵,可之后呢?
当务之急,是剿匪。
若非他身上有毒,他或许会下手得更干脆利落些。
故而,今日的目的只是震慑和拿捏。
想到此,他骤然呼了口气,“本侯让你沿途撒出去的人,可有结果传来?”
“暂时不曾。”
“看来,是该谢知微戴罪立功了。”萧疏隐喃喃道。
孟藻连忙拍马屁,“侯爷英明神武,未雨绸缪,真乃奇才也。”
萧疏隐:“……”
“孟藻。”
“在。”
“闭嘴。”
“……哦。”
委委屈屈。
然而,孟藻才出去将信件发出去,返身却发现一个小少年匆匆忙忙地往这头冲,两人差点撞上。
孟藻摁住他,不高兴:“这般毛毛躁躁的作甚?你,你有点眼熟啊,你是姜大夫身边那个……”
孙焱却是眼前一亮,急忙拉住孟藻,“孟大哥,求您告知将军,帮忙找找我家东家吧!”
“姜大夫?她怎么了?”孟藻一愣,蹙眉。
“我家东家不见了。”孙焱急得跳脚,“我家东家她,她……”他压低声音,“叫人掳走了。”
“什么?”孟藻愕然。
“孟大哥,你别惊讶了,你快想想办法吧!唐叔他们都奔出去找人了,就留下我照顾温大夫……我,我这实在放心不下……”孙焱都快哭了。
他真没想到,一夜之间怎么就发生这般大的变故。
偏生姜映梨是个姑娘,他也不敢大肆嚷嚷,这后头可有不少柳城的大夫。
孟藻神色严肃,“你随我来。”
孟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带着孙焱就去禀告萧疏隐。
萧疏隐也没料到,除却火烧粮草,居然还有这一出,他双手交叉,抵住下颔,微眯双眼,“原以为他们是来救人的,竟还是为了劫人嘛!”
可是,为何独独劫持了姜映梨呢?
根据描述,当时是那位姓温的女大夫在外头先被打晕,然后才将姜映梨的护卫引诱开的。
等到护卫发现猫腻回去时,姜映梨的帐子已然大空。
那么说明,他们并非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