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可别是你莫家拖着拖着又不想成亲了啊!我那堂姐出钱出力,可没少帮你家,如此情深义重,这满村皆知的事了,你们可不能辜负啊。”
姜映梨小嘴叭叭叭叭的,霎时就将众多女眷的八卦之心点燃了。
要说这姜家,沈家和莫家三家的爱恨情仇,那真是村里挥之不去的饭后谈资。
特别是如今沈家和莫家的孩子都出息了,现在谁也不敢说姜映梨眼皮子浅,弃了西瓜捡了芝麻。
但这总归是有个比较的嘛,就少不得又惹人蛐蛐了。
莫母是没听懂那两句诗词,但不妨碍她听懂了姜映梨的催婚,还暗骂她家是白眼狼。
她心中不快,“此事自是有我们长辈讨论,哪里有你这个晚辈的事!”
姜映梨摆手,“哎,我跟堂姐,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呐!当年莫敛舟和她情谊深厚,也愿成全,如今我万事顺遂,自也盼着有情人早成眷属。”
闻言,其他村里女眷也纷纷附和。
眼看着众人都围着莫母讨论起婚事,姜映梨就住了嘴。
她试探一下,果然就试出姜青柚发疯的缘由了。
敢情是莫家想悔婚啊!
也是,姜青柚废了这般多的心思,又是伏低做小,又是抢婚替嫁,更是举荐入门和出钱辅助。
沉没成本如此之高,如何能忍莫家的过河拆桥!
只是,她脑子到底没转过弯,最后竟是以为莫敛舟还惦记着她,竟来寻她麻烦!
但凡她有勇气冲进章家,当着满村人哭骂莫敛舟母子一场,明日莫家就定会去下聘!
所以,有时候她是真不懂姜青柚如何想的!
而原主能被这样的姜青柚耍得团团转,就更……
也不知是不是那莫敛舟周围有让人降智的磁场!
姜映梨摇摇头,接下来就专心吃席。
……
这场庆贺宴吃得宾客尽欢,女眷席面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女眷带着孩子们吃吃喝喝,就是男人那边吵吵闹闹得很。
姜映梨吃得差不多,看李玉珠在村里人的恭维下,笑容都多了,她就先回去了。
李雨溪和沈桑榆也跟着一起。
对比院子里的热闹,外面就显得冷清许多,只有清澈的阳光和明媚的微风。
李雨溪性子好,就领着沈桑榆走在前面拔地上的草。
姜映梨伸了个懒腰,看两人手里握着一捧青青郁郁的,叶子呈锯齿状的草,提醒道:“现在的艾草不适合入药,不用摘了,得再等等。”
李雨溪笑道:“这时候的艾才冒尖,最是鲜嫩。我刚和小榆商量着,做些艾饼吃,对身体也好。”
姜映梨想想也成,“那你们小心点,野草茂盛,容易有蛇虫。”
两人应了声,刚要继续,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阿梨?”
其实这与其说是叫唤,不如说是呢喃。
姜映梨惊诧望去,就看到站在围墙外侧,一身苍蓝交领衣袍的男子。
他身长八尺左右,粗粗一眼望去,就像是一汪温润的蓝田玉珏,更似江面轻舟,英朗俊秀,犹似傅粉何郎。
但仔细望去,他眉眼间笼着淡淡的阴郁,眼眸深邃,整个人就透着一股沉郁阴鸷之气。
这样忧郁俊美的少年郎总是格外吸引人的,就像是一本书,引得人忍不住深入探究一二,更惹得想探出指头抚平眉间清褶。
莫敛舟在宴席上虽然被人恭维,但显然沈隽意两郎舅更得人气,不但是一门两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