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血脉?”沈隽意迅速接话道,“这世上样貌相似者,并非只有亲眷。”
这点姜映梨也认可,她附和道:“是的。便是天南地北,气候环境截然不同,毫无血缘干系,却面容一般无二亦是不少。”
前世网上多少人相隔千里,样貌却比兄妹亲缘还要相同的。
比起这些胡乱猜测,当然是从科学层面验证更加有根据。
谢知彰不以为然,“兴许是有这种情况。但我对沈公子一见亲近,就与见了自家兄弟一般,可见这就是血脉牵引。”
沈隽意:“……”
姜映梨:“……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因为看沈隽意长得像你小叔,从而产生的爱屋及乌的感受。”
“绝无可能。”谢知彰摇头,他望向沈隽意,“沈公子难道没有见了欣喜,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沈隽意闻言,脑海里突兀地冒出了凌昭昭那张嚣张刁蛮的脸。
他迟疑了下,果断摇头:“……没有。”
谢知彰到底是行军打仗多年的人,虽心有失落,面上却不显,颔首道:“是我唐突。我会先回去调查,届时再来叨扰。”
他本来也是这般打算,没想到赶巧撞见,一时乱了心神,错了次序。
说着,谢知彰起身欲离开,他望着沈隽意道:“沈公子也可细细问询令堂。不管你我是否真有亲缘,但我与你一见如故是真,若有可能,还是愿能结兄弟缘分。”
“告辞。”
说完,他一拱手,走出屋外。
谢知刚和亲卫正站在屋檐下叨叨,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大哥,你们这就聊完了?要走了吗?”
亲卫已经去牵马。
谢知彰淡淡应了声。
谢知刚挠了挠头,“是该早些去客栈落定。咱们还得找小弟的下落呢,不然都没办法跟娘交代……”
他被赶到外面,落雨哗啦,几人说话声音并不大,他一时也没听清里面的谈话内容。
虽然,他也并没这份好奇心。
谢知彰无语地觑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姜映梨拿着三把油纸伞出来。
谢知彰未免她误会,主动解释道:“我三弟,不大清楚状况。”
谢知刚的确不曾见过谢危岑,他对小叔所有的认知都是来自府中的交口相传,以及那张供奉的图。
兼之他素来粗枝大叶,竟也不曾从谢知彰的行为中推测出其中关联。
姜映梨没有多言,将伞递了过来,“风雨磅礴,此去客栈不算太远,谢大公子可打伞慢行。”
谢知彰本想拒绝,旋即像是想到什么,顺手接过,“多谢费心。今日打扰了,下回再正式上门拜访致谢。”
说完,他将余下两把伞抛给谢知刚和亲卫,几人就冒雨翻身上马离开了。
沈隽意正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姜汤,神色看不出任何波澜。
姜映梨见他头发半边都是湿漉漉的,就简单挽了发髻,转身取了干爽的帕子,走到他身后,拔掉木簪。
木簪是沈隽意自己雕刻的,手艺显得有些粗糙,但经过这些年,簪子早已磨得光滑润泽。
字写得好,就得手稳,为了练习有些人会去学习刻章雕刻。
沈隽意为了减轻家负,就抄书卖钱,但抄书字好坏亦是价格迥异。
为了练字,他就去粗略地摸索着学过雕刻。
他没精力钱财去买料刻章,故而就选了最便宜的雕木。
前些年家里的粗糙的雕件俱是出自他之手。
姜映梨觑着木簪,就想起埋在箱底的那根雕竹玉簪。
那次去银楼遇见何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