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转绿了,他垂下眼眸,把手从转向灯操控杆上拿开,朝着可心家驶去……
他想要个结果,他不想再等了。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停下车的时候,可心睁了睁眼睛,江源帮她解开安全带:“到家了,我送你上去。”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她的头埋在他胸口,他清楚地听到,她口中喃喃唤着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顾澈我难受……”
江源目光深深看她,低声回应一句:“不怕,我在。”
于是她安心窝在他怀里。
进电梯,上楼,他知道她房间的密码。
进门,却不敢开灯,怕被她看清面目,向他投来惊吓和厌恶。
黑暗中,她搂住他的脖子,热热的眼泪,滴在他肩膀上。
她说:“我恨你。”
江源知道她不是对他说的,但是能得到如此强烈的感情,他有了片刻虚假的快乐。
他微笑,说:“没关系,我爱你。”
他拥抱着可心走进屋内,与她一起倒在床上。
十几年漫长煎熬的等待,就要迎来转折。
房间里的暧昧空气,已经到了可以爆炸的临界值。
然而过了两秒,十秒,二十秒,暧昧的空气没有炸开,房间内异常平静,只有江源粗重的呼吸声。
他伏在可心身上,低着头,脸几乎埋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直到他长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
终于还是下不去手,实在不忍心伤害她。
如果今晚玷污了她,不止会失去她,他自己的内心,也将失去最后一片净土。
于是他慢慢用手撑起身子,将可心滑落到肩膀下的领口拉回来。
“对不起……”他低声对可心说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冲进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可心身上扯开。
江源还未看清来者身份,一记拳头,已击中他的左脸。
右脸也未能幸免于难,很快遭受重击。
他倒在地上,看清了来的人,是顾澈。
顾澈红着眼睛,怒视他,“亏她还那么信任你。”
他躺在地板上,却反而审视着顾澈:“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知道顾澈对可心做过什么,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那甚至可以说是犯罪。
所以谁都可以审判他,顾澈不可以。
顾澈沉了沉脸色,并没有回应江源的话,而是迅速脱下外套,裹住可心,抱起她大步朝外面走去。
走进电梯,可心不停往他怀里蹭,热热的呼吸惹得顾澈浑身求起火。
他警告道:“你再不老实,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
她笑了,笑得很坏:“我又不怕你。”
“……时可心,你是觉得我不会趁人之危吗?”
她眼神迷离,看着他:“你也不是没做过。”
顾澈被她气笑,“都不知道你是真清醒还是假清醒。”
“就在我家不行吗?”她喃喃说着,眼睛已经闭上。
电梯到了一楼,顾澈走出去:“别想了,要你也不会在今晚。”
她似乎委屈,却也没再说什么。
顾澈再低头看她,发现人已经睡过去了:“真该都给你录下来。”
……
十来分钟之后,顾澈已经把时可心抱到了医院的轮床上,接受检查。
血液检查结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