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臣等遵命。”
临近天黑,昆明的上水制糖坊被一层淡淡暮色笼罩。
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云层,
斑驳地照在古朴瓦檐和雕花木门上,徒增一抹韵味。
坊内,弥漫着一种油腻的甜香与焦糖气息。
那是甘蔗汁在熬制中释放出的诱人味道,
堆积成山后,令人作呕。
蒸汽从巨大的铜锅中袅袅升起。
与渐渐暗淡的光线交织,形成了一幅朦胧。
一个个步伐踉跄,身有残疾的军卒,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更加专注。
他们手持长柄木勺,在热气腾腾的大锅中缓缓搅动,
穿梭于排列整齐的陶罐之间,仔细监控着每一缸糖浆的色泽与浓度。
汗水在他们的额头上晶莹闪烁。
浑身衣衫已经变得黏糊糊,却丝毫没有减缓他们手中动作。
不远处,刘黑鹰身穿甲胄坐在那里。
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心中烦闷无以复加。
他将手从护膝中拿开,却陡然出现了一道道拉丝,
其上的黏稠让刘黑鹰这位曾经浴血的战将都难以忍受。
他轻轻挪了挪脸上的面罩,
从一侧拿过麻布用力擦,让自己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仅仅是在这里待了一日,他就有些难以忍受。
很难想象,这些匠人如何能忍受。
不远处,上水制糖坊的掌柜班严从外面急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个陶罐子。
他来到刘黑鹰身旁,大声喊道:
“刘将军,这是地下一丈黄泥,不知道能不能行。”
刘黑鹰看了过去,发出一声重重叹息,站起身点了点头:
“辛苦班掌柜了,再试最后一次,若是不行我回去再想别的法子。”
“好!!”
班严发出大吼,毅然决然地走向前方的大锅。
两刻钟之后,刘黑鹰站在滤网前,半弓着身子,
仔仔细细看着上下分离的红糖,脸上闪过失望。
这哪里有区别嘛!
一旁的班严操着浓郁的云南口音,说话左拐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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