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
“若是本公没有呢?”
“那就请申国公回营。”
二人的对话毫不掩盖声量,
一下子就将两军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身下战马似是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不安地刨动蹄子,打着响鼻。
安静压抑的气氛一点点流逝,
申国公邓镇看着陆云逸,眼中有几分感慨,发问:
“灵韵如何了?听闻大宁冬日寒冷无比,也不知她能不能住得惯。”
陆云逸笑着回答,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重逢:
“申国公放心,大宁如今已经夏日,城中日子舒坦,
并且大宁商贸往来愈发繁盛,一些物件也不缺。”
“那就好,本公听闻你在大宁广开商路,的确是个能折腾的,本公佩服。”
下一刻,邓镇话锋一转:
“梅义是你带人送回的京城?”
原本略有舒缓的气氛一下子凝重,压抑得可怕。
陆云逸摇了摇头:
“回禀国公,是卑职的属下带人护送,
汝南侯离开大宁之时,卑职还在辽东女真的山林里。”
“哦?”
邓镇眉头微皱,“你放心?”
陆云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贴心能办事的手下能够给主官省下不知多少工夫,
像这等事,还不用卑职来亲自操办,他们自然能办好。”
邓镇有些感慨,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旁人巴不得将权力都抓在手里,
但你不同恨不得将手中之事都散出去,
本公手下就没有像你这般得力之人,
否则事情也不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申国公赞誉了。”
邓镇点了点头,神清气和地抽出了腰间长刀,
锋锐长刀在烛火映照下散发着银白光芒,
一看就是锋锐无比的好刀。
“本公想不明白,像你这等有本事之人,
怎么会甘心久居人下?又从来不为自己着想?
就算是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家族想一想。”
一句话说完,邓镇忽然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他才发出了一声自嘲般的嗤笑:
“本公险些忘了,你还没有子嗣,
尚不知家族传承的滋味,难怪.难怪啊。”
邓镇声音中充满感慨,长叹了一口气:
“本公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让开道路,与本公一同清君侧。”
陆云逸笑了,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默默抽出了腰间长刀:
“申国公,京城一切安好,不如就此回去,还能留个体面。”
邓镇没有再说话,轻轻挥了挥手,
身旁军卒就蜂拥上前,将他淹没在其中.
“世人都说你战阵无双,本公身负家学,在军中也颇有建树,今日便一决高下。”
陆云逸摇了摇头,轻轻扯动马缰,整个百余人缓缓向后退去。
冲上来的军卒见到他如此行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若是就此退却,那是最好的结果。
但申国公邓镇却脸色严肃,沉声开口:
“列阵迎敌!”
军卒们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按照平日操练所为,
步卒在前,骑卒在后!
下一刻,缓缓后退的百余人突兀动了,
就这么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