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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机密,与我们一起太危险了,
所以让他往湖广而去,绕道前往应天,躲过围堵。”
孙掌柜听后面露恍然,旋即笑了起来:
“还是陈大人高明啊,
只不过,咱们已经到南直隶了,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陈景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许久,
一直到耳畔的吵闹声愈发严重,他才开口:
“孙掌柜,到港之后,你与伙计们下船吧,剩下的道路我等自己走。”
“下船?”
孙掌柜猛地愣住,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都吩咐了,一定让小老儿将您安全送到应天,
怎么能抛弃你们,自己离去呢?”
“接下来的路很危险。”
“无妨,小老儿走南闯北这么多年,
当年大将军在元大都打仗之时,小老儿就给军中送过粮食,
如今这点危险,小老儿不怕。”
陈景义抿嘴一笑,有些感慨中山王府的底蕴,
像这等家族,亲朋好友与旧部已经遍布整个天下,到处都是能为之赴死之人。
陈景义将手中的万里镜递了过去:
“看看吧,两岸都有眼线,港口高处也有人探查。
进入南直隶,这是堵截之人的最后机会,他们会不择手段,
现在不走,再想走就晚了。”
孙掌柜听后一愣,也不客气,拿过万里镜就四处看了起来,
很快就看到了两岸几人拿着千里镜在到处看,
吓得他连忙将万里镜放下。
陈景义笑了笑:
“无事的,万里镜看得要比他们远。”
孙掌柜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也没有继续去看,而是惴惴不安地说道:
“陈大人,要不咱们走陆路吧,王府在徐州也有铺子,咱们找他帮忙。”
陈景义坚定地摇了摇头:
“下船之后,你带人去找王府的人,
不要去应天,向山东走,那里安全。
至于我们,孙掌柜不用担心。”
孙掌柜还想说什么,陈景义摆了摆手:
“这是军令。”
孙掌柜神情复杂,看了眼前之人一眼,
又看了一眼甲板上站立的那些无所事事的军卒,轻轻点了点头:
“好,下船后带着伙计离开,陈大人您要小心啊。”
“放心吧。”
说罢,陈景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
“还请孙掌柜帮一个忙,将这封信件走驿站送到庆州。
家中夫人有孕,出来这么久,写封信絮絮叨叨,省得家里人担心。”
孙掌柜看着信件,呼吸有些急促,
他可不是什么傻子,在想了许久后,
他接过信件,重重点了点头:
“将军,保重!”
“嗯”
“六号位,六号位,停稳别乱动。”
东岳号商船很快进了港口,
在一名年轻吏员的指挥下,停到了港口的六号位。
这里距离真正的岸边还有两排船的距离。
在东岳号停稳后,年轻吏员顺着船舶间固定木板,一跑一跳地冲了过来。
当他站到甲板上时,只是轻轻一扫,便笑道:
“人挺多啊,哪来的?文书看一看。”
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