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钱不白了吗。”
李至刚神情愈发古怪,觉得他说得倒是极有道理,
年轻吏员趴下身,用力“吸溜”了一口,
“嘶我愺”
“怎么了”
“烫烫.”
“哈哈哈哈哈。”
李至刚见他狼狈模样,发出了畅快大笑,心神轻松了许多。
他现在最不后悔的,就是带上了这个远房子侄沈藻。
李至刚面露几分感慨:
“你爹若是有你这个机灵劲,
凭借那一手好字,早就登堂入室了,仕途走的必然比本官要顺利许多。”
说到自己父亲,沈藻的活泼好动平息了些许,若有所思的说道:
“大人,父亲饱读诗书,
能够看到自己不擅之处,所以才让小侄浑于市井,
改一改不善言谈的家风,
大概父亲也没有想到,小侄养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李至刚笑了笑,伸手拿起了一根油条左右打量,笑道:
“真不怕”
沈藻顿住动作,嘿嘿一笑:
“自然是怕的,小侄无品无级,
若不是有大人庇护,断然不会在衙门讨生活,
在这里啊背景稍稍弱一点,就要被欺负。”
对于这一点,李至刚深感赞同,
“此言说的极对,以往本官也没有靠山,
放眼朝堂,整个松江也就我这一个五品官,
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整日想着找个大靠山,能让我歇歇,
这可倒好,反倒落了个趋炎附势的名头。”
“那现在呢”沈藻眼睛一亮,一边吸溜着胡辣汤,一边问。
说到现在,李至刚神情复杂,长长地叹了口气:
“现在.庇护我的大人溜之大吉,本官也说不准算不算靠山。
不过好在,本官在京的处境已经大为改善,
至少新上任的尚书大人视我为自己人,也能庇护一二。
只可惜啊,朝堂上得了好处就得干活,
现在咱们来了河南,河道都还没看一遍呢,
就卷入了地方官府和漕运衙门的纷争,
难,难啊”
说罢,李至刚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条,
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有了五十多岁的神态,苍老至极。
沈藻见他如此落寞,一下子又变得活泼起来,
拿着两根粘在一起的油条,说道:
“大人,您知不知道这油条的来历”
“不知。”
“大人,南宋绍兴十一年,
岳飞遭秦桧等人以莫须有罪名陷害致死,百姓听闻后义愤填膺。
说是临安有位卖早点的摊贩,
用面团捏成秦桧和其妻王氏的小人形状,然后面人背对背粘在一起,丢入滚烫的油锅中煎炸,以解心头之恨,并称其为油炸桧。
后来,这个法子便迅速流传开来,
百姓纷纷效仿,慢慢地过了百年,就是今日的油条了。”
李至刚拿着油条左右端详,
两根粘在一起的确像是两个小人,不过他摇头一笑:
“坊间传闻听听便可,都是一派胡言。”
“假的”
沈藻一下子反应过来,
李至刚点了点头:
“让你平日里多看书,你偏要出门玩乐,要不然也不会连这等坊间